希繁不想跟他计较,走出去吃饭了。
叮铃。
手机发来微信的提示音,是室友徐宁办了个派对邀她来参加,正好闲来无事,希繁没想那么多,马上便叫上司机走了。
酒吧。
“诶,你们听说了没,那个小哑巴和祁家有名的瞎子在一起了。”
“是啊,瞎子配哑巴,简直天生一对啊哈哈。”
希繁站在门口,握紧拳头,听着他们的嘲讽,是她大意了,她竟然忘了徐宁和纪皎关系要好,说不准这次就是替纪皎来羞辱她的。
她没有底气和她们瞎干,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哑巴,和她们犟嘴的机会都没有,烦躁地打开手机回复徐宁有事就不来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市医院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嗓子。
要在书里的世界呆一辈子都说不准,她可不甘心一辈子不说话,那得多憋屈。
到了耳鼻喉科。
一位穿着白衣大褂的年轻男人让希繁张开嘴检查了下,略微苦恼地说,“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天生哑巴的问题得任教授回来才能解决,希小姐要不等等?”
“好。”
“一会任教授回来了我叫你。”
希繁乖巧的听着年轻男人的话在等候室等待,本来安安静静地看着手机,不久却在房间内的帘子里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绷带拿来。”
希繁听见了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帘子里传来,她不自觉抬头,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三秒,帘子里的男人显然不耐烦了,啧了声,“快点。”
等候室很大,桌子上有很多医药品,名字也一一标明了,希繁愣愣地去看了眼门上的牌子,写着手术室几个大字。
她走错了。
手术室只有她和不知名的男人,帘子里的男人需要绷带,显然受伤了,希繁挎着个脸,不情愿地将绷带递进帘子里,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肌肤。
“嗯?”祁陷皱眉,森杰没有这么细嫩的肌肤。
他转身,强势地一把抓住希繁的手,吓得希繁绷带都掉了。
“谁?”祁陷眼睛看不见,只能强势抓住希繁的肩把她抵在墙上。
祁陷?
希繁缩着肩膀抬眸,缓缓张开嘴,看见的是祁陷那张极具压迫感的脸。
他的衣服沾满了血迹,脱落了一半,胸前几个刀伤割裂的口子很大,显而易见有些白色液体在上面,地上滚落的几个小药品,证明了他刚刚涂了药。
祁陷这样,明显是去跟你斗了个你死我活,不愧是存于黑夜的帝王。
见面前的人不说话,祁陷满身戾气,莫名烦躁,他用力掐住希繁的肩膀,力气大得简直要捏碎她的骨头,“说!”
疼...呜...
希繁简直有苦不能言,她根本不意外下一刻祁陷就会杀了她,这可是大反派啊,谁惹他不快就是一个死字。
可能是命悬一线,希繁狠狠地咬祁陷的手臂,等他的手慢慢松开她,她连忙握住他的大手,在他的手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希繁...
希繁写得很轻,对祁陷来说却好像泰山一样重,他的手没有松开她,但力度变得跟羽毛一半轻,他声音沙哑,“希...繁..?”
尽管祁陷看不见,希繁还是不停地点头。
祁陷慢慢凑近她,脖子伸到了她的肩膀,是那股带有雨露,独特,让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本来带有戾气的祁陷,变得...柔软起来,像是被平息怒气的大狮子。
希繁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抿唇不敢呼吸。
她又深刻得体会到了,反派很危险!
呼吸杂乱间,帘子突然被掀开,一张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脸出现在眼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