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生了犄角,才是吃草的!没犄角的,才可能是肉食动物!’张潜心中,立刻就给出了正确答案。然而在嘴巴上,却坚决不肯再露出任何破绽,笑了笑,讪讪地解释,“下官,下官身边当时,当时就有水果和蜜饯,没有别的吃食。如果,如果当时有干肉,火腿,炊饼之类,肯定也会抓起来,一股脑扔给它,它选了哪样,就是哪样!”
“噢,也对!”侍中杨綝想了想,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么个歪打正着,张主簿果然是个福将,居然手头有的,恰好是此异兽喜欢吃的。那张主簿又如何判断得出,它性情其实非常温顺呢,当时它左冲右突,可是伤到了不少人!”
“在下家里,刚好前几天有匹马受惊了,也是左冲右突,见谁踢谁!”张潜心中早有准备,越说,谎话越是顺流,“并且当时情况危急,他即便性情凶残,又能如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别将被他活活踩死,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去威胁到圣上!”
问,你继续问。想拖老子下水,老子就不上当!你今天就是问上天去,老子也给你个一问三不知。
“嗯,此言有理,有理!”侍中杨綝听得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浓郁。“老夫忽然有个提议,既然张主簿能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降服这只异兽。而此兽眼下这般模样,又对张主簿颇为依恋,不如就让老夫出面,举荐张主簿去做下牧监的副监,专门替圣上照顾此异兽如何?它是异兽,你是奇人,你们两个,倒也是天生的……”
“不可!”话没等说完,张潜已经果断表示了拒绝,“张某可没本事照顾此兽。况且长安这么冷,也根本不适合它生存。他今天之所以受惊,一方面是因为饿,另一位方面,恐怕就是因为冷得实在厉害……”
话说到了一半儿,忽然又意识到,对方的问话里,可能藏着一个圈套。眼前这老狐狸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去下牧监,祥瑞之兽,也不该放在下牧监饲养。顿时又急又怒,瞪圆了眼睛大喘粗气。
“侍中,张主簿擅长制造火药。在下在尚撵局,也早有耳闻。他如果去做牧监的副监,未免有些大材小用!”那奉御李其,非常仗义。见张潜反应如此强烈,还以为他不愿意去当一名“马倌儿”浪费生命,果断在一旁帮他说情。
“是啊,末将在朔方军中,也早就听闻了火药的威力和效用!张主簿如此大才,去,去养异兽,实在过于委屈了!”周建良虽然听得满头雾水,也跟着上前帮腔。
那侍中杨綝,却不肯接二人的话茬。只管拿一双圆溜溜的双眼,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张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第二更送上,大伙用餐愉快。第三更晚上六点。推荐,收藏,打赏,全都砸过来吧,来者不拒。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