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仞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点,对季湛道:“就允许你有天残脚,我就不能来一招如来神掌吗?”
“可那是我的觉醒能力啊,和你这能一样吗?”季湛吐槽道:“你这完全就是开挂了吧?”
“你就当我这是家传武学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千仞随口回答了一句,旋即将目光投向了地上躺着的柳华文身上。
此时,他已经是没什么动静了,胸口严重塌陷,四肢也变形扭曲,显然是被林千仞这一掌给打成了重伤濒死的状态。
陆怀荣和廖佳走了过来,他们先是有点古怪的看了林千仞一眼,旋即道:“我们已经通知那边的人了,待会儿他们就会过来。”
“阿爹!”这时,柳云的身影出现在了岸边。
陆怀荣和廖佳瞬间反应过来,持枪而向,不过柳云却全然不顾,直接跑到了柳华文身边,并蹲了下来,看着他不敢置信的低声哭泣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阿爹就能活过来了”
廖佳收起了枪道:“你父亲已经死了两年有余,单靠这么一个风水阵法是决计不可能让他复活的,就算它的尸身如今诞生了灵性,那也只是一具灵尸,而非你的父亲。”
柳云大声的反驳道:“不可能,那本书上明明写了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阿爹就能起死回生”
此时,听到声音,柳华文似有所觉的用那空洞的白色眼球看了一眼柳云,旋即,他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林千仞敏锐的感觉到,他身上的灵性已经消散,与此同时,一股信念之力从他身上升腾,在下一刻,似乎被什么所吸引一般,直接附着到了林千仞身上。
一种倾诉的欲望透过这些信念之力传来,林千仞知晓,这可能和他前两次遇到的情况一样,应该是柳华文的残念记忆。
不过这个时候发呆去看“电影”显然不怎么适合,林千仞很想选择拒绝,可惜的是,他发现,这股依附在他身上信念之力正在急速的减少之中。
绝了,不看你的故事,就不给我技能点吗?
林千仞看了看悲痛欲绝的柳云以及似乎毫无察觉的众人,咬了咬牙,心神微微一松,沉浸在了柳华文的残念记忆之中
画面一转,一个赤裸着上身的成年男子手持竹篙,双脚踩在一根独竹上,在江水中灵活的摆动着身躯。
林千仞对这男子感觉到有些熟悉,旋即便想到了对应的面容,猜测到了其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柳华文。
简陋的屋舍中,一个妇女眼神冰冷的看着柳华文,在她的身边,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你整天就知道玩你的破竹子,家里不用操心了?还要不要吃饭了?”妇女吵闹道。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技艺,我必须传承下去。”柳华文淡淡的回应道。
“能赚钱吗?”妇女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谈赚钱不赚钱呢?”柳华文面色不愉。
“没钱,就吃不了饭,娃儿就上不了学,你柳大老板是不用操心这个,但我要”妇女说着,止不住的泣声流泪。
“我不是也去打渔了,织篓子了吗”
“那能值几个钱?根本就不够。”
一顿争吵,换来的,是一张离婚证明。
江水中,柳华文踩在竹筏上手中拿着竹条,对站在独竹上摇摇晃晃的柳云道:“做人,就和独竹漂一样,人在水中飘着,不知流水汹涌,但一定要把腰杆挺直,才能在水中把握住方向,给我站直了,绝对不能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