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琏本身武艺高强,乃是一员悍将,加上有了戒备,要拿下也属实不易。
而且侯仁宝也没法将张琏和副使一起宴请,那样的话,也就太明显了。
但慕容信长到了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特别是慕容信长身后还跟着王通信和琼热多金这样的万人敌。
“姨夫扮做我的侍卫前去,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若是有丝毫差池,侄儿可怎么跟十五姨母交代。”
“滚蛋少假惺惺的,待会某家一见那张琏,就打杀了他,你且把亲卫都安排好,水城的彰士卒,不可走脱一个。”
慕容信长没好气的瞪了赵匡赞一眼,对于这个妻侄兼妹夫的性格,他可是了解的很清楚的。
聪慧勇武,极有分寸,既然他同意了慕容信长扮做侍卫的计策,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而且这也是解决张琏最好的办法了,这家伙戒心很强,那就干脆直接去水寨,就在饮宴之时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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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寨,张琏对侯仁宝有些戒心,特别是没有赵匡赞在时候,但对于赵匡赞,张琏并无多少戒心。
因为他在看来,赵匡赞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背叛大辽。
他父亲赵延寿都做到了燕王、大丞相、录尚书事的高位,几乎就是辽国汉人的天花板了,比一般的契丹贵族地位都高。
这赵匡赞反叛到凉国,难道还能给凉王当儿子
说是宴饮,实际上就是简简单单的烤了两只羊,捞了几条黄河鲤鱼做汤,酒水也就是蒲州本地的浑酒,还需要拿酒筛子筛一遍才行。
赵匡赞看了一眼,张琏身后果然站着两个腰挎横刀的甲士,门外也有大量彰的士卒,水城的明暗岗哨和巡逻士兵安排的井井有条。
别的不说,只论军事的话,这张琏还真是个人才。
众人谈笑着吃喝了一会,张琏见赵匡赞在看他背后的甲士,随即呵呵一笑。
“赵金吾莫怪,某家习惯了,没几个知根知底的护卫,总是觉得不安生。”
张琏本想赵匡赞在这,还是小小的解释一下,但赵匡赞立刻就抓住了话头。
“不想张指挥也是同道中人,某自幼都是有忠心家人护卫的,没有的话,也还真不习惯。去把仙翁给某传进来。”
坐在赵匡赞下首的一个书记官接口笑道“大郎君怎的忘记了,仙翁在城外督促修筑砦堡去了,不在此处。”
“啊呀这倒是我忘记了。”赵匡赞好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他把快子一放。
“那就传慕容二郎他们进来,也让张指挥看看,咱卢龙军也是有好汉子的。”
赵匡赞摆出了一副权三代好胜的嘴脸,张琏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嘴里却在说。
“久闻燕王麾下豪杰之士多如牛毛,仆早就见识过了,定然不是我彰能比的。”
不过说是如此说,张琏倒也没有特别阻止,因为他对于赵匡赞根本就没多少戒心,对于侯仁宝邀请时的戒备,其实都是出于谨慎而不是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