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不同,但两种画面还是止不住的交叉在了一起,想着想着,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他的手指从头皮划到脸颊,他是如此用力的抓着自己,以至于指甲深陷于脸颊的肉里面,几乎要将自己整张脸都撕下来。
一次又一次!!
他看着玻璃镜子里自己血肉模糊的脸,发出某种无声的咆哮,表情狰狞如同恶龙。
“那种事不会再发生的。”有声音在他脑海中向起。
“你怎么知道!?”镜子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猛地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被他放在床头柜的玻璃球。
“你不是一个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人。”玻璃球里的怪物说道:“根据我的观察,你身上有某种强烈的自我反省机制,虽然有时候会矫枉过正,但这是一种罕见的优点。”
“你让我做了无数次噩梦。”
脸色十道爪印的霍法站在玻璃球面前,“要我说,我已经在你身上摔了好几次了。”
“那些都是你自己不安的投射,我只是让你看到自己内心。”玻璃球中的小怪物平静的用意念和他交流,“你且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感激噩梦,主动来寻找噩梦。”
“鬼才会。”霍法恨恨说道。月光之下,他鲜血淋漓的脸迅速愈合,老老实实的在镜子前穿起了西装和西裤。
噩梦之神就玻璃球内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脱裤子,穿衣服,系领带,梳头发,打扮的人模狗样。
“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穿完西装,霍法一边梳头发一边问。
“我不知道,我并不是需要看透未来的狂人,也早已失去了干涉现实的能力。只是漫漫时光长河无情,太阳下也没有新鲜的事,我所借助的,无非是经验罢了。”噩梦之神用古井无波的声音在他脑袋里说道。
“那按你的经验来说,阿德贝.戈沙克留下我,想要做什么?”
“你低估了自己的存在感,巴赫。你是巫师世界不可多得的战力,更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虽然他表面不说,但我想,如果能把你留在身边,只怕让门外那个转来转去的小姑娘嫁给你,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咔擦!
霍法差点没把梳子给按进头盖骨里去,米兰达嫁给他,不知为何,他听到这种说法第一反应就是恶心,他可以确定自己对她有很多很多的爱,但唯独没有男女之情,再说了,那家伙体内还有一个黑暗的男性人格,有些事情,光是想一想几乎就让他头皮发麻。
“你好了么?”
米兰达在外面问道。声音有点紧张。
该死
他拿出卡在自己头皮里的木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