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部非洲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内维尔是真心向罗克请教,伦敦在爱尔兰问题上已经穷尽一切手段都无济于事,要不然伦敦也不会允许爱尔兰自治。
“南部非洲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罗克一本正经,其实南部非洲已经给出了答案,这方面可以参考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对弗雷堡的处理方式。
当然了,参考归参考,罗克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南部非洲联邦各级政府都没有关于弗雷堡的任何记载,包括奥兰治州。
“我是说如果——”内维尔低估了罗克的无耻程度。
“如果在南部非洲,那多半会让爱尔兰北部六郡自治,毕竟南部非洲比较大,不在乎那一万多平方公里——”罗克言不由衷,南部非洲领土面积虽然大,但是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问题是北部六郡还有很多不愿意自治的英国人。”内维尔继续请教,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就很简单了啊,有人想自治,有人不想,那就用民主的方式解决问题,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罗克冷笑,民主的真谛就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力,所以民主国家的弱势群体是很倒霉的,没有话语权,没人在乎,没人关心,自生自灭。
“问题是有些人不愿意接受表决结果。”内维尔是在苦笑,他都快要当首相的人了,当然知道民主的弊端。
可惜是无法革除的弊端。
“那就强迫他们接受,世界上从来没有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我们只能尽可能满足多数人的利益。”罗克真不是冷漠,爱尔兰北部六郡想用和平方式解决就是死局,根本无解的那种。
内维尔终于沉默,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要解决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只要还想继续自己的政治生涯,谁都不会主动提出,而且主动提出也未必有用,甚至会因此失去生命。
想想亨利·威尔逊是怎么死的。
所以问题绕了一圈,就回到罗克现在的处理方式上。
罗克的处理方式虽然暴烈,胜在一劳永逸。
让内维尔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有些人的强硬只停留在口头上,有些人的强硬却会贯穿始终,当一件事明显利大于弊时,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转天会议继续进行,这一次还是没有任何成果。
温斯顿说对了,这种会议确实是旷日持久。
冬天就要来了,罗克不想留在伦敦呼吸伦敦的香甜空气,于是坐船去圣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