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皮下那颗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这一路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冒着风险来相信你一个冲着我们姑娘性命来的人?”
来去端着早饭靠近,嘴里的话很是不屑。
“你们既这么说,我也只能听命。可我现在有要事想和林姑娘当面商议,你们也可以请她劳驾至此。”
周伯书不愿意退步。
他今天非要亲自证实林宴究竟还在不在刀花镇的事。
“你只是一个归降的人,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你要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给我也是一样的。”
孙景晟垂眸扫着周伯书的腹部,忽而又笑:
“姑娘昨晚还在问你腹部伤口如何,看在她拿你当回事的份上,你就不要自讨没趣了吧?”
伤口?
周伯书又捂严实了些。
腹部伤口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但那林宴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神医,想要看出来,怕是很容易?
随着他自行猜测期间慢慢攻克了自己的心理防线,根本不用孙景晟等人浪费口舌,他自己就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啧,就这还杀手,武功一般般也就罢了,脑子还这么不好使,真是丢人。”放下饭菜,来去临走前对孙景晟轻轻的吐槽。
“按照景兄的交代,此人绝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吩咐雷彪和护卫们加强看护,别让他跑了。姑娘昨晚肯定已经解决那些人了,从现在开始,截断他和外界的联系。”
“好嘞!”
“宝玉,你今天不上学去?我听环儿说你已经大好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正和司棋往出走的迎春,看见宝玉急色匆匆的从贾母那儿出来,不禁又问:
“你是要去哪儿?”
似乎是突然回了魂儿,宝玉猛地打了个哆嗦,站定在原地呆呆的盯着迎春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二姐姐?我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你要去哪儿逛?听说梨香院有戏……哦对!我要去戏楼看戏!”
话落不等迎春反应,宝玉抬脚就跑。
看着他的身影,回想着他才说的话,迎春表情满是诡异:
“司棋,你去找袭人问问宝玉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好了的……”
“是,我先送姑娘去老太太那儿,马上就去找袭人。”
迎春才进屋,邢夫人就喜盈盈的上来:“怎么才来?让人等急了多不好。”
略略给长辈们行礼,迎春适才还存在脸上的笑容,现在已经跑了七八分。
因为客座上坐着个媒婆。
那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媒婆了,之所以在闺阁里的姑娘们之间名声大噪,是因为她总向着男人服务。
凡是有谁家公子给的多的,没有她保不上的事儿。再加上她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多方面给女方施压,才不管女孩子们愿不愿意。
这可是个十足的大恶人。
“二丫头,你过来坐。”贾母有些不满的瞪过邢夫人。
一句吩咐,鸳鸯立刻扶了迎春去老太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