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尔调转车头离开时,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不管怎么说,他都在KGB工作了十几年时间,在认人方面有独特的一套,别看他载过的乘客数不胜数,可他在的印象中,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位自称为米沙的华夏人,但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熟悉自己呢?他不光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知道,要知道这个号码是两天前刚换的,知道的人不超过二十人,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丁巳背着燕子走进大楼,果然看到大厅的右侧有一间敞开门的值班室,里面有一位胖护士趴在桌上睡觉。他来到门口,腾出手在打开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下,等那位护士猛地坐直身体后,他陪着笑脸说:“您好,我的朋友得了急病……”
没等丁巳说完,胖护士就打开面前的一个记录表,面如寒霜地问道:“什么病?”
别看丁巳在莫斯科待了十来年,俄语说得挺流利,但很多专业术语,特别是医学方面的术语,他还真不懂。胖护士的问题,一下就把他问住了。
见丁巳迟迟不说话,胖护士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她对这位打扰了自己美梦的华夏男子,不客气地说:“你不说是什么病,我们怎么给你的朋友进行诊治呢?”
丁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不会说专业的医学术语,但是可以比划啊。他用手在右腹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说道:“她,这里疼,非常疼。您明白吗?”
胖护士听完后,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了两笔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着话筒说:“果里亚,这里来了一位急诊病人,你把推车推过来。”放下电话后,她朝丁巳伸出了手,“病人的证件。”
“高姐,把燕子的护照给她。”丁巳说完,便闪到一旁,给高姐让开了一条路。以便她能进入值班室,把护照交给正在进行登记的护士。
丁巳背着燕子站了一会儿,见值班室里有一张靠背长椅,便将燕子放在了椅子上。他来到了办公桌前,看到护士正对着护照里签证上的内容,慢条斯理地进行着登记,显然没有什么工作热情,只是机械地按规章制度办事。
丁巳从兜里掏出一张一千卢布的钞票,悄没声息地放在了护士的面前。当对方抬起头,一脸吃惊地望着自己时,他面带笑容地说:“天气太冷了,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请您喝杯咖啡,暖和暖和身体,这样才能更好地工作。”
护士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楞了片刻,才把钱放进兜里,对丁巳连声道谢。她看到坐在长椅上的燕子,连忙说道:“那位姑娘生了病,怎么能坐在冰凉的长凳上呢?这样会加重病情的,旁边就是急诊室,我们先把她安排在那里,在那里等值班医生过来。”
就这样,燕子很快就从值班室的长椅上,被转移到急诊室的病床上。护士简单地为燕子进行了检查,又询问了一些情况,最后对丁巳说了一个医学名词。丁巳虽然听不懂,但也猜到可能是自己分析的急性阑尾炎。
急诊室里也有电话,护士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安德烈医生,我这里来了一位急诊病人,经过我的检查,可能是XXX,需要立即进行手术……”
打完电话之后,护士对丁巳说:“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再过半个小时就进行手术。你们可以回去了,等她出院时,再来接她吧。”
“什么,让我们回去?”丁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禁愣住了,按照他固有的思维,病人在手术室里进行手术的时候,家属或朋友不是应该等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