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长老拈须、眯眼,傲慢之色显露无疑“高论不敢,不过现实罢了。五行宗有魏长青坐镇,就是烟雨阁都要礼让三分,试问他玄天宗有何胆量敢撩拨大觉地仙”
说着,他故作叹息绵长道“五行宗人杰地灵啊这洛羽对外左右逢源,尺度拿捏得可谓恰到好处,那燕飞舟向来思虑深远,又岂能不接五行宗抛来的仙枝据闻五行宗复宗大典之际,四方守护神尊、大觉者层出不穷,可见其势已如日中天。如此非一计一谋可抗衡也。”
夜溟长老已斜眼蔑视向君风阳,充满嘲讽“君道友岂能不知,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君风阳狭长的双眸闪烁着,却故作愕然“夜长老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我等还要慑其y威,潜缩域州,坐待其来攻不成如此龟缩潜首,岂非坐以待毙”
显然,君风阳是借机,在暗讽夜溟长老是老乌龟,怂
夜溟长老顿时不悦,闷哼怒指道“老夫实话实
说,何曾言及坐以待毙我秋水宗才不似你君家如丧家之犬,苟且求饶,妄图偷生,却反遭人辱”
“你”君风阳顿时七窍生烟,面容阴晴不定。
显然,这夜溟长老是在讥讽他君风阳在面对五行宗时,苟且偷生地选择了求饶,甘为附属等等不堪回首的行为。这揭了自己的伤疤不说,居然还暗骂他君风阳是狗
而就在二人争锋相对之时,秋水煌则缓缓睁眼,出言调和,慵懒地挥手道“好啦夜长老你过了”
“是本长老失言了。”夜溟长老斜眼不屑地看了一眼君风阳,便对着宗主行了一礼。显然,他并没有半点致歉的意思,反倒依旧不屑。
秋水煌点到即止,微笑看向众人“如今君道友已是我秋水宗的客卿长老。大敌当前,不可自乱阵脚,伤了和气”
“谢宗主。”君风阳叹息地行了一礼。
如今二人暂息口角,秋水煌便坐起,双手撩了撩遮挡脸庞的垂发,随即搁膝道“二位长老其实都言之有理,虽说青云榜期间我宗无忧,但也不得不谋化千秋啊”
见秋水煌似乎倾向于自己,君风阳面色和缓了许多。
夜溟长老却锁眉,愁容道“宗主,若没魏长青坐镇五行宗,我等尚能周旋一二,可那是大觉地仙啊即便我等不计后果,唤醒禁地中的,恐怕也于事无补啊”
闻得禁地,众人纷纷色变有惊疑、有大惊失色、亦有期许
秋水煌更是一改慵懒,皱眉喝道“我秋水还没到那一步小小荆坎,岂能打搅老祖仙魂安宁”
而就在四周鸦雀无声时,雅阁外传来了弟子的通报声“启禀宗主,有一自称银袍人的神秘人,请见宗主。”
“恩”众人一时疑惑。
“是他”秋水煌忽然想起。
而君风阳那惊疑的脸色,则瞬间冰寒“他还敢来枉我君家待此人为上宾,他却临阵脱逃,我族覆灭亦不来援,简直可恨至极”
显然,请见之人正是那君家待若上宾的银袍长老玉京儿,只不过众人不知其真身罢了。
对于玉京儿的临阵脱逃,君风阳经灭族之祸后,自然怀恨在心。毕竟他可是连自家的化生池都慷慨地献出了,可此人却被那魏长青给吓跑了不说,就连宗族赴难之时,都未曾出现,君风阳又岂能不恨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君家破灭的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任谁都反应不及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实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