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笑依旧,只一步便再次闪现到了男孩的身前。
男孩惊呆了,他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望着眼前慢慢蹲下的蓑衣先生。想到先前那可以饱腹的香豆子,还有那温暖如太阳一般的大手,他天真的猜测道“先生先生是是神仙”
“神仙哈哈哈”男子大笑于雪夜之中,周遭漫天飞雪,都为之四散退避,犹如天地神明一般映照在男孩纯净的双瞳之中。
他伸手抚摸向了目光惊颤的小男孩脑袋上,四目相对之际,男子温和无比的问道“可愿拜我为师”
男孩沉默不言
男子复曰“学长生仙术。”
男孩眼中悸动,却依旧不敢言。
男子终是指了指男孩的肚子,笑道“不饿。”
男孩心动了,连忙跪拜叩头。
不久后,男子将破斗笠戴在了男孩的头上,微微下压,遮挡住了那已凝结如殷红胎记的脓疮,同时嘱咐道“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命门所在,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更不要被伤到,否则将有性命之忧。”
男孩顶着个破斗笠,无比认真地点头。
见此,蓑衣男子解下了腰间一把漆黑的长刀,交予男孩双手中,微笑道“这把剑,叫黑刀,今后便是你的了。”
男孩捧着沉甸甸,都快比自己高的黑刀,奇怪的问道“刀为什么是剑”
男子笑了,他摸了摸男孩的肩头,便牵着男孩向东方缓步而去。
雪夜中,不远处依稀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
“你叫什么”
“不得记得了。”
“嗯既然你我在枯树旁相遇,你又生阎邪之疾,为师便为你改名,木闫邪吧。”
“木闫邪木闫邪谢师父赐名。”
“该叫师尊。”
“师尊那我们去哪儿”
“你今后的家秋水宗。”
“嗯”
嘀嗒
青云台上,殷红的鲜血正不断滴落于木闫邪眼前如镜的血水上。
儿时刻骨回忆如波散般荡开记忆之门,历历在目,却让人心痛如绞。
木闫邪正不断呢喃,悲痛而问“师尊不会的,不会的为何为何要”
“因为你是黑刀木闫邪。”就在此时,玉障的声音自身前慢慢传来。
木闫邪抬头,面若金纸地凝视向了眼前近在咫尺的玉障。
而玉障则微笑传音“你太强了,强大的让人难以控制甚至可能会驳逆你心中那位的命令。否则你也不会至此,不是吗放心,我答应过他,留你性命。”
终是听到了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木闫邪双瞳瞬间睁大,这才幡然醒悟,自己于师尊眼中只不过是一颗已然不听使唤的棋子。
随即,他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七分悲凉三分自嘲地栽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