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找到一个机会立刻问出自己的不甘:“袁总,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康融资的时候没签任何对赌啊?你们所有投资人似乎都没提这个要求是怎么回事?这里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么?”
对赌,无疑是趋势家朋托育走向灭亡的丧钟,如果没有对赌,在很多节点他都可以停下狂奔的脚步,但对赌协议逼迫他不得不拿出最快的速度奔向破产的终点。
如果是投资者提了对赌,创业者没有同意,经过磋商仍然进行了一轮融资,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倒退四五年这样的融资有的是。但是即便是这个流程,在今年也已经相当罕见了,因为别说是对赌,经济深寒之中,有的创业者连无限连带责任都肯签。
但是小康的投资居然是没有任何人提出对赌,而且是两轮融资,好几个亿,这就太不能理解了。其实还有第三轮,但第三轮是巴人包干了融资的A+,投资人知道,外人并不清楚。
“隐情肯定是没有隐情的,没人提对赌是一种默契。”袁敬按了按镜框,通常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代表着他产生了某种尴尬。
看王家朋完全不理解,他只好说的明白一点:“比如说我吧,就盼着楚垣夕不要提出对赌,提了我也不参与。他给巴人集团做融资的时候签了那么高的对赌,结果一年就全都完成了,我们亏大了你知道吗?去年要是知道他能完成而且这么容易,他主动提出对赌的时候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其实更实际的情况是,除了徐欣和胡世恒是楚垣夕延请进来的,其它投资者都知道能投进来不容易,旁边就是巴人集团攥着大把的现金,作为核威慑秀肌肉,谁要是不想投可以明说。
“说说你吧,家朋,你想做哪个领域的业务?”
“之前我还是想做早教幼教行业来着,但是最近有点差别很大的想法。”王家朋来之前已经有过全盘思考了,可以说全盘思考正是他认为自己有优势的地方。
“怎么?改做成人在线教育的投资?”
袁敬的思路很正常,成人在线和早教面对面正好是两个极端,没想到王家朋自失的一笑:“做成人教育和卖保险有区别吗?不都是把东西卖出去就不管用户用的上还是用不上了……成人在线教育这个东西本质上就是反智的,弄的难了没人上,弄的不难没用处。”
“那你?”
袁敬不解的看着王家朋。王家朋也在看着他,郑德的成长史在王家朋脑子里快速闪过。
在他眼里,袁敬是一个欧皇,郑德能够发育起来完全是一个奇迹。
天朝本土的PE/VC机构在2000年前后井喷式成立,1999年为誉为天朝创投元年,因为据说创业板要出来了。后来元年变成了怨念,这个“快要”直接快了10年。
然后就经历了我大A股五年长熊,这也是PE/VC机构的第一次寒冬。那个时候的创业环境都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但整个创投行业已经和互联网行业紧紧粘在一起,其中能够有效借助投资者助力的,很快冲刺到前排。
百度就是典型的代表和标杆,在2002年拿到IDG150万的投资才脱颖而出,最终成为BAT三强之一。
这个年代的本土创投资金面临一个非常囧的问题——怎么退出?A股的准入制度使得真正的创业公司很难上。募投管退,最后一环打不通,整个逻辑都是错的。这个情况直到2004年和05年,大A股出现两个大事件,才出现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