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狰狞一笑,说道:“周叔那个匹夫不是喜欢夜间奇袭吗?也是时候让他尝一尝被别人偷袭的滋味了,乘着他的军队刚来,立营未稳,今天晚上我们出动精锐,偷袭他的营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妙计!”旁边的项冠鼓掌,迫不及待的说道:“周叔匹夫看到我们在渡口立营,必然以为我们打算让士卒做好相应准备,然后再渡河南下或者发起决战,绝计不会想到我们刚刚撤到汦水渡口,马上就出兵偷袭他们的营地,今夜劫营,我们必然大获全胜!”
“这也正是我让将士抓紧时间建立营地的原因。”周殷微笑说道:“不布置点假象骗一骗周叔那个匹夫,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易上当?”
项冠再次叫好,连赞周殷妙计,项睢还是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如果大司马坚持要出兵劫营,那末将也不反对,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必须得军队分为前后两队,一队上前劫营,一队在营外接应,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那是当然。”周殷冷笑说道:“今天晚上,项冠将军你率军居前,负责偷袭汉贼营地,项睢兄弟,你性格稳重,负责率领后军在营外接应,本帅在大营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见周殷布置妥当,项睢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当下周殷立即调兵遣将,让项冠率领八千劲卒负责偷袭汉军营地,让项睢率领两万主力部队随后接应,又抓紧时间备足了夜战之物,在初更三刻出兵,一前一后向着北面十五里外的汉军营地潜行而来。
为了隐藏行迹,潜行向北的项冠所部,直到接近三更时,才摸到了汉军营地的门外,稍做准备后,才刚确认项睢率领的后军也抵达了预定战场,项冠就马上大手一挥,让全部由精锐士卒组成的突击队猫腰上前,力争偷开汉军营门,直接杀进只有一道单薄栅栏保护的汉军营内。
偷门行动比项冠预料的还要顺利,因为汉军的营门守军几乎全部睡熟的缘故,还是在西楚军突击队取下门闩,打开了营门之后,营门附近的汉军将士才敲响铜锣,发出警告,项冠一看机会难得,便果断下达总攻命令,亲自率领八千西楚军精锐发起突击,呐喊着潮水一般的涌向已经大开的汉军营门。
几乎是势不可挡的冲进汉军营地后,项冠本来是想直接冲击汉军的中军营地,可是还没能碰到汉军中军营地的连环车障,跟着项康打了不少夜袭战的项冠就发现情况不对了——汉军营地里虽然铜锣四起,到处都是报警的声音,可是汉军的前营却空空荡荡,几乎没有看到汉军士兵冲出营帐!
“不好!可能中计了!”
项冠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伴随着几枚原始手雷爆炸发出的巨响,汉军的左右两营突然火把四起,无数汉军将士呐喊杀出,项冠大惊,赶紧带着军队掉头就往外跑,西楚军也立即在黑夜之中出现混乱,迅速被左右杀来的汉军将士冲乱,只能是乱糟糟的逃向来路营门。
与此同时,看到汉军左右两营的火把缭乱,项睢也马上明白中计,赶紧命令士卒点亮火把,列队准备接应项冠的军队,可是在项睢的后方,却接连传来了逐渐远去的原始手雷爆炸声音,项睢大惊回头张望间,汉军大营门外的左右两地,又突然杀声大作,各有一支数量不知多少的汉军杀来,项睢大声叫苦,只能是催动军队左右迎战。
毕竟是西楚军的主力精锐,匆忙间,即便军队上下心里都颇为慌张焦急,可是靠着士卒的单兵素质和上好的装备,项睢军还是暂时敌住了汉军伏兵,没有被汉军伏兵直接冲乱,同时西楚军的前军败逃出营,来到了项睢的阵地附近后,也在项冠的率领下掉头死战,咬牙顶住了汉军追兵的猛攻,和项睢军一起且战且走,虽处下风,却没有迅速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