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的动作非常快,既然是要召开群英会,那就无需拖延,立刻施行。
消息已经散布了出去,日子也已经定好了,很多长江支流各以及主要干线的水贼头子亦是把消息传达到了周泰的这边,主动要求参加群英会。
自己的面子在江南的水贼圈中竟然如此吃的开,这种感觉令周泰很是舒服。
“大当家的,您要召开群英会的消息一经散发出去,到今日为止,已经是有三十三路长江水道上的侠士朋友,派人送来了口信,言明要主动参加群英会,与大当家的共同声讨锦帆贼这厮!十多年来,咱们江南水路上的聚义侠士,从八十岁的数到十几岁的,也挑不出一个能有大当家这样的面子,着实是令人叹服啊!”
现在跟周泰说话的人是蒋钦。
身为周泰的得力助手,与九江水贼集团的二当家,蒋钦的声望在江南的水贼圈中也是极高的,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周泰听了蒋钦的吹捧,抚摸着颚下的刚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得意满的道:“兄弟此言不虚,说的很是有些道理,为兄我这么多年在江上做那行侠仗义之事,虽属**之身,但义气之名早就遍布长江两岸了,群贼瞻仰,哪个不佩服?不是为兄我自夸,自打春秋伊始,中土一千多年来就没出过我这么勇猛又讲义气的**!”
蒋钦连忙竖起大拇指,应和道:“那是,那是!”
说到这里,却见周泰笑哈哈的拍了拍裸露在外的胸脯,自得意满的沾沾自喜道:“老子真乃是古往今来,少有的**之中的王霸者也!足可称之为**王矣!哈哈哈哈~~”
周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见蒋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厮颇是犹豫的沉默了一会,方才试探性的对周泰言道:“大哥,听说最近长江的贼道上,新近崛起了一伙同行,势力不小,为首的贼厮很是嚣张,麾下的崽子也是极多,却不知是什么来路,只听闻其乃是在丹阳郡那边的江岔子上安寨落户的水贼,咱们要不要也把他招呼过来?”
周泰闻言一挑眉,奇道:“哦?这倒是挺有意思,光是一个锦帆贼嚣张还不够,怎么又蹦出来了一个嚣张的?说说看,有多嚣张?比甘宁那厮还嚣张吗?”
蒋钦闻言停顿了一下,又是迟疑了半晌方才徐徐言道:“比甘宁还气人……大哥,我跟你说是可以,但你可千万别发火。”
周泰哈哈一笑,摆手道:“笑话,老子何等样人?岂能会因为区区一个新崛起的小贼而生气?锦帆贼都气不到我,这小贼又能把我气成什么样?你说吧,这新崛起的水贼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个气人法?”
蒋钦斟酌了一下措辞之后,方才慢悠悠的说道:“大哥,这伙盘踞在丹阳附近的水贼崽子们,据传乃是从北地而来的外郡之贼,因其首领极重义气,因此便卓速的在丹阳郡附近的水域形成了一股势力,据说此人以及麾下的水寇崽子,平日里劫掠之时与那锦帆贼甘宁一样,都喜带饰物……那锦帆贼平日里好穿锦缎华服,佩戴铃铛,号称锦帆贼,而那丹阳的水贼头子,据闻出门劫掠却喜好带着个大斗笠,因而江湖绰号草帽贼!”
“草帽贼?”周泰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眸,似是感觉有些好笑:“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异的绰号?他叫什么啊?”
蒋钦一字一顿的道:“传闻其乃是北地青州人士,姓路,名飞,而且还、还……”
“还怎么样?”周泰见蒋钦磕磕巴巴的,很是不耐烦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