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又一次灵光一闪,大声对女皇拜道
“陛下,范阳县侯在查案一事上,确有了不得的才能,尤其是从含嘉仓城废墟之下发现的那数百万石粮食”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范阳县侯就能妥善处理梁辽两国间的繁杂事务,他毕竟年少,需要更多的历练。”
“尤其是幽州,地位十分重要,不是小儿游戏之所,还请陛下三思,应当派遣老成、稳重之人坐镇河北道方可”
“请陛下明鉴”
“”
话音落后,众臣沉默。
其实,钱中书此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女皇闻言后却嫣然一笑,看着钱中书问道“钱中书的意思,是说苏爱卿的能为不足以担此重任”
钱中书躬身道
“臣不敢,臣只是建议稳妥一些,毕竟范阳县侯虽然厉害,但也太年轻,年轻人嘛,总是容易冲动,进而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女皇点了点头,这话她十分认可,眼前不由浮现出苏贤“扑在她身上”以及“心安理得享受她特殊服务”的画面,抿嘴笑道
“此话倒也有理,年轻人就是易冲动,还胆大包天”
“”
钱中书见此,不由大喜,认为女皇听进去了。
兰陵公主等人则是心中微微一咯噔。
女皇旁若无人,继续说道“不过,若说犯错,倒也没那般严重,毕竟是朕刻意勾引导的”
啥
群臣一脸懵。
女皇最后一句话似乎没有听懂。
“咳咳”
女皇回过神来,面不红气不喘,抬眸看着钱中书及诸位大臣,灿烂笑道“诸位爱卿不是好奇那位促成我大梁与南陈合作的功臣是谁么”
“对啊,刚才被打断了,竟差点忘了这一茬,臣等敢问陛下,那人究竟是谁”众臣问道。
女皇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面貌一新,嘴角笑容久久不散,迎着众臣渴求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看着钱中书问道
“此人促成大梁与南陈合作,是什么功劳”
“功在社稷,足以载入史册”钱中书想也没想就答道。
“此人的能力如何”女皇又问。
“此人之能为,足以坐镇河北道,抵抗辽国铁骑的袭扰”
“说得好”
女皇含笑点了点头,随即停顿一瞬,似是在斟酌字句,数息后方才笑道“那人其实并不神秘,诸位爱卿都认识。”
她话说一半便打住,还侧眸瞥了眼钱中书,嘴角笑意渐浓。
钱中书微微蹙眉,心中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对了,女皇为何忽然重提此事,还问他那些问题,莫非
钱中书心神剧烈震动,张大嘴巴微微喘气。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紧咬牙关,将那个该死的念头强行压制下去。
在场的宰相们也不是庸俗之人,心中也渐渐有了一些猜测。
女皇没有继续折磨大家,干净利落的道出那人姓名
“那人便是范阳县侯、左武卫大将军,钱中书口中年轻易冲动、能力不足以坐镇河北道的苏贤,苏爱卿”
“”
御书房中鸦雀无声。
这个结果,众臣虽隐隐有所猜测,但现在亲耳听女皇道出,心中的震惊还是宛若天崩地裂,从头震到脚。
“不不可能”
钱中书不敢相信,当场失态。
回想起方才自己对“那人”的夸赞,他无地自容,真恨不得用脚趾挖出一个三室一厅,然后躲进去。
而且,他方才还想着将“那人”拉拢过来,为太子殿下效力呢。
可是谁曾想到,“那人”就是苏贤
他污蔑人家太年轻,易冲动,不足以坐镇河北道抗辽,结果人家反手就丢出一件吊炸天的壮举。
这事儿太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