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窘迫,但贺忱闻还在等她解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忍着痛说“我那不是谈论他,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贺忱闻看得着急,替她重新把小毯子盖在手臂上,冷冷道“赶紧睡觉,少管闲事。”
迟念瘪瘪嘴,闭上眼睛的瞬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问“那我的股份”
贺忱闻眼睛已经闭上了,回答的时候也没睁眼,淡淡道“已经转让好了,等你手臂好了,能签字了,就能去公司办手续。”
“嘿嘿,好。”迟念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她觉得她今晚做梦估计都能笑醒,有了泽鱼的股份,就能在泽鱼说上话了,能够跟骆卿拍桌子,能替钟尔尔争取那些她想要却不敢要的资源,能够把属于钟尔尔的资源替她牢牢握在手中,不至于被人截胡。
真好啊,又成功了一步。
第二天,迟念是被一条短信的提示音吵醒的。
听说是你抓出了内鬼,今晚8点,盛夏酒吧,聊聊
关于内鬼
但这并不是沈方昀的手机号。
会是谁呢
屹川三院。
白色的病房里,墙上无声的指针已经指向上午八点半。
点滴瓶里还有半瓶透明液体,正以它们的方式一滴一滴流进床上女孩儿的体内。
床上的女孩儿头发凌乱,耳边发丝是被外人整理过的,所以能清楚地露出一张圆圆的小脸。
她缓缓睁开眼睛,用了几秒钟适应房间里的光线强度,也不过就这几秒,略有些发愁的脸上,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侧过脸看了看坐在她床边不远处的那个男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骨汤,你一直陪着我吗”
顾堂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片刻惊讶于她醒了,但言语中没有丝毫相关的表露,只是冷冷地说“想多了,我不过是陪着尔尔和梦渝而已。”
“她们”宁嫣皱了皱眉,更多记忆袭上脑海,也许是记忆来得太广泛,也可能是记忆里的过往太不堪,她眉头皱得很紧,“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顾堂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半,说“无所谓讨不讨厌,反正以后不会再让你接近尔尔了。”
说完,他另外拿了个杯子,再倒了一杯水,递给宁嫣,不咸不淡地“呐”了一声。
宁嫣接过水杯,也就是那一瞬间,红了眼眶“顾堂,如果我说,我后悔了”
顾堂懒得听完,径直打断了她“有用吗如果尔尔从六层楼高的房顶摔下去了你再后悔呢我也不计较吗钟家叔姨会不计较吗泽鱼会不计较吗”
顾堂说着已经开始生气了,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已经快要压抑失败“如你所说,你偷偷高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你有太多时间可以后悔了,但你没有。你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你是一直在盘算啊。宁嫣,你真可怕。”
两滴眼泪从宁嫣的眼眶里滑落,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