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了。”
“所以,您为了逃避逼到家的怪影化成的人,搬了家,结果当天睡觉一醒还在旧家,且没有了您租房子的证据。”
“对。”
“您可以更详细的说一下那怪影的面貌吗”
“最初,出租车上那次,我以为是泥巴。”白岐玉斟酌语句,“拳头大,黑漆漆的,看着黏稠潮湿,也有点像没处理过的原油。我再仔细一看,它就长出了好多手臂,乱动,似乎朝我抓过来。”
“第二次遇见,还是在出租上。体型比之前大了许多,整个后车厢都是。后来,遇到的次数就更频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之,从我住的楼外看去,整个楼的窗户都是黑的,其实不然,是庞大的黑泥遮掩了灯光万千只手臂,疯狂的挥舞着,从黑暗中最污秽之处来我逃不掉了,我搬不走”
“白先生,白先生”
男子沉声喊他的名字“您还好吧周围有人陪护吗,让他来接电话”
白岐玉喘着粗气,从无边的漆黑海水包裹中清醒。
他差点又陷入了“幻觉”。
不,或许不是幻觉,那潮湿的海腥味不知何时萦绕在鼻尖,是长年累月腐烂发酵、不见天日的海边洞穴中的那种腥。
雨势小了许多,能听到阳台屋檐清晰的滴水声,还有
什么东西踩在泥巴上,不,或者说“泥巴”本身移动时,发出的迟缓的、水声滋滋的蠕动声。
耳畔,秦弟马的呼唤渐行渐远,他顾不得说什么,抓起手机便朝屋外冲去。
脑海中,只剩一个想法。
逃。
一阶、两阶,盘旋而下。
阴雨天的楼道昏沉沉的,老扶手梯下一片黑暗,如静候已久的深渊。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
是三楼小情侣中的男的,直直的站在楼梯上。他明明才一米七,人也清瘦,被白岐玉一撞却丝毫未动。
像长在地上的人柱。
“不好意思,”白岐玉边道歉边绕开他,“我很急。”
“急着做什么去急着投胎,还是急着搬家”
白岐玉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回头,男人定定的站在上一层的扶手旁,,神情莫测。
“你为什么知道我要搬家”
男人笑了。
是白岐玉在张一贺脸上见过那种单是“皮肤”在滑动的笑。
“你逃不掉的,亲爱的”他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已经定下约定”
白岐玉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捂上耳朵,继续朝楼下跑,却接连撞上了小情侣的女的,不认识的外卖员,甚至是脸都没有的黑糊糊的人型柱子
每一个台阶,每一个拐角,自阴暗可触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挂着扭曲的笑容,一齐问他“急着搬家吗”
急,着,搬,家,吗
急着搬家吗
“我不搬家”他听到自己狰狞而撕裂的嗓音,“我他妈要把你们这群狗玩意儿都杀了滚都滚”
作者有话要说出马仙有私设,总之不要当真
张一贺日记
今天老婆不光不理我,还要找外人一起打我qxq
迫不得已,只能使出人海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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