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
白岐玉突然想起来,前几日马路上也总有人神神秘秘的到处找人推销,就是什么“太岁”的。他当时还疑惑这能骗到谁。
“那最后结果呢”
戚戎冷笑“结果是好的,八十有五了,一直没复发。”
“但是,这种充其量买了让人心安的东西,没吃坏人就不错了癌症不复发,不都是现代医学的功劳吗”
“说的是”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白岐玉突然脑中闪过什么“我之前听凌霄说过,你这位叔父,是不是那位现代工艺美术大家扈亭茅,扈先生”
“是。”戚戎颔首,他有一位美术界大拿叔父的事儿在公司不是秘密。
白岐玉终于想起来,那天医院门口遇到的,被厉涛歌“认错”成白岐玉的老人是谁了。
“世界可真小,”白岐玉感叹道,粗略的说了这一则乌龙,“不过扈先生看着气色很好,你不用多操心”
“承你吉言。”
见浴缸放满了水,戚戎道了晚安下楼。
天色不早,白岐玉泡了不到半小时,就冲了冲上床了。
戚戎很贴心,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他陷在柔软的绒被里,很快就睡着了。
然后,铃声大作。
山间静谧的夜空,响起了四面八方的铃声,是那种刺耳、尖锐又贯彻性极强的防空警笛。
一遍,两遍,如催命的哭嚎,包围了这栋小楼。
白岐玉几乎是铃声响起的同时惊醒的,他环顾四周,发现还在戚戎家里,心中侥幸的想或许,与撞邪无关呢
他踩着拖鞋出门,在楼梯口撞上了戚戎。
戚戎似乎还没睡,一身休闲服。
“戚哥,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戚戎一言不发,以一种审视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白岐玉。
走廊很暗,白岐玉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神色与敏锐的视线,他不舒服的后退一步“戚哥”
“就这么喜欢他”
他是说睡衣么
白岐玉身上的睡衣是戚戎借给他的,还带着吊牌,说是买小了,一直没穿过。
白岐玉就按吊牌价转账给戚戎了,后者不收,他准备过几天给他现金。
“还行挺好的。”
戚戎神色不明的“嗯”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抓住白岐玉的手,强硬的带着他往楼下走。
“戚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跟我走。”
他们下了三楼,下了二楼,又朝前门走去。
大作的警铃还在响,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愈来愈大,愈来愈近,然后又远离、蔓延
响的白岐玉心神不宁,愈发不安。
出了门,是一片青石板道,两侧修葺整齐的园林漆黑一片。
戚戎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带着他笔直朝前走。
他的步伐大,白岐玉穿着拖鞋,好几次差点绊倒,力气也很大,大到白岐玉挣扎竟丝毫不动。
“慢点儿”他又一次差点摔倒,青石板路走的他脚很疼,“到底是去哪儿啊”
突然,戚戎停下了。
“到了。”
“啊”
白岐玉仔细看去,前面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