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手下,正是一身运动风的青岛小开。
戴几万块的运动腕表,穿贴身速干衣,o很大的墨镜别在额头上,双手比着大拇指,笑的阳光灿烂的。
秦观河刚要说什么,却被罗太奶打断了“不是他干的。他们已经被污染了。”
他们威哥和杨屿森
白岐玉打了个抖儿“您的意思是是祂”
“不清楚,”罗太奶摇头,“最好让杨屿森来见我一面。”
“可能,已经晚了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件事儿了。”
白岐玉垂下眸子,眼中流露着痛苦“杨屿森疯了。紧接在威哥去世后的一个月,现在在部队疗养院关着呢。”
闻言,罗太奶却没露出意外的神情,而是垂下眸子,又撒了一把生米。
“是传染的。”她说,“怨恨,厌恶恐惧,都是污秽传播的最快的方式。”
许是见白岐玉怅然,罗太奶难得的解释了几句“负面情绪会导致免疫力下降,不止是身体,心灵也是。”
“有些地方说,萨满是疗愈心灵的教,此话其实不假。那些污秽那些讨债的阴仇鬼怨,就是病毒般的气,蚕食心灵。”
白岐玉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鬼怪之类,都是污秽的气没实体的么但是我遇到的那个,是有实体的啊。”
罗太奶没再多说,示意白岐玉继续讲下去。
“哦讲到杨屿森了是么。说实在的,威哥离奇去世后,杨屿森紧接疯了,这很难不让人联想,比如是不是被吓得还是过度内疚的。”
“我们小队里,大部分人没参加威哥的葬礼,但得知杨屿森疯了的消息后,再没假期的、国外留学的、西北支教的都想方设法排出日程表聚了一聚,前去疗养院探望。”
“他号称被关在部队疗养院,我们所有人一开始以为是老军人、老干部修养的那种地方,还打趣说有钱就是好,症状应该不重,就是去度假玩的。”
“但到了地方一看,根本不是。”
“是挂名的一家特别偏的全封闭式的精神病院,全称叫什么第一精神病部队疗养院。占地面积很大,病人和医护人员却很少。”
“空荡荡的院子挨着深山,用那种尖刺重叠、通高压电,高至少一米的荆棘网围了一整圈墙头,看着就让人发憷。”
“那种地方可能就是您们说的气有问题,一进去就感觉阴恻恻的。我们还说是不是风水有问题之类。”
“医生听到我们想探望杨屿森,特别为难,那种闪烁其词的抗拒,怎么都不愿意让我们见人。”
“还是杨屿森同学陈树联系到他家人,给医生去了电话,才勉强让我们进去的。”
“我们起初还觉得,管理这么严格是不是医护人员心里有鬼啊,因为探望不就是开个病房门的事儿么。”
“但一见到人,我们才知道,医生说的麻烦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三个高度防护的男护士,和两个扛着麻醉枪的医生护送下,我们绕过曲曲折折的铁网隔开的小道儿,终于见到了杨屿森。”
“怎么说呢,”白岐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真的太奇怪了,我真的觉得他看上去,根本就不能算在人的范畴了。”
“他竟然是四肢在地上爬着走的。”
白岐玉伸出手,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