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厉涛歌突然一拍大腿“等等啊,我们是不是漏了个事儿如果来问诊的不是老马,而是老马家属呢”
“”白岐玉也睁大了眼,“对啊,用妻子,或者孩子的名字登记,就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了你不是认识他老婆吗”
厉涛歌赶紧回想“那个护士叫什么来着,妈的一面之交,我光记得是个植物有关,很独特的名字白荷白莲还是什么的”
厉涛歌也不管手机讯息了,急忙拉住韩嫂“麻烦查一下白姓的客人”
最终,在罗太奶的访客记录里,锁定了一个疑似的名称。
白梅。
白岐玉嘴角抽搐“我说,你这和白莲、白荷的差别有点大”
“咳,”厉涛歌掩饰的清清嗓子,“能找到就行。”
找到名字,相关的问诊记录也见了天日。
韩嫂从档案室双手捧出两张四开的黄纸,白岐玉以为会是医生问诊记录一样的东西,凑去一看,全是潇洒飘逸的异国语,鬼画符般,大的字半张纸,小的字如米粒。
秦观河凑在罗太奶身旁一齐看,突然,他抬起头望向白岐玉,很细微的扯了扯嘴角。
白岐玉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然后后知后觉秦弟马是在朝他笑啊。
这个仙风道骨的男人,不假笑的时候,真实的笑容僵硬的像机器人。
秦观河说“你可以放心了。老马并非被你感染的。”
他说,白梅的问诊记录,不是给儿子的,而是给家属“马健”的。
白梅自述,配偶马健出现了奇怪的症状。
最初,是梦游,然后,白天也开始说胡话、说谁都听不懂的怪语,甚至吃生肉。
最后彻底癫疯起来,三个男人都摁不住,肢体以人类无法做到的幅度反折着在地上走,吓得她好几天不敢回家。
白梅老家是泉城农村,说小时候在村里见过的有人“中邪”就是这模样,所以托人找到罗太奶帮忙看。
而症状,是去青岛同学聚会回来后出现的。
青岛
怎么又是青岛
嗡嗡呀呀的不祥感从背后如虫蚁般密密攀爬,便听秦观河不确定的说
“这白梅,是不是你说的队里的白姐啊厉涛歌,你见过老马的妻子是吧白先生,给他看看你们合照。”
白岐玉一愣“你是说,马健一家人也是探险队成员”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一对防护严谨,沉默寡言的夫妻竟然是马健夫妇
白岐玉立马联想到老马对他莫名其妙的熟稔,心里沉了下去。
隐瞒关系容易,但隐瞒态度很难,那是细枝末节,不由自主流露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爱与恨,比如熟稔与陌生
如果老马真的是探险队成员的话,这条平行线又产生了交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马从来没找他聊过探险队的事儿,但一切诅咒的源头,再次回到了青岛下水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