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不解“村里就没有女的吗”
“重男轻女打掉的,上学后不回来的,嫁出去的不是我说,女的想往上走很容易,男的却难。咱们队里年轻漂亮小姑娘五六个,那不就被盯上了”
这种沉重的话题不是讨论的好时候,大重九含糊的说了几句就熄声了。
杨屿森把玩着钉枪,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不时看一眼手表,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诗薰冷静下来后,也和白梅一个一个查看昏睡的队友,得出了相同结论没有性命危险。
“好奇怪,”她不安地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光看症状我会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白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单纯的吃了安眠药、褪黑素之类”
“那也不对,这两个虽然有安眠效果,也不能一齐发作吧应该是效用更猛的神经类药物。”
“唔,”杨屿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安眠药。能叫醒吗”
裴诗薰和白梅便尝试唤醒马健。
掐人中、扇巴掌、喊名字都试过了,只有掐人中的时候很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奇怪的话,就又昏死过去。
那句话像是梦呓,又像老电视花屏的扭曲怪音,从嗓子更深处的地方发出的含糊摩擦,听着十分不舒服。
他说“醒不了,不醒不了不了”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是不是他有意识,但醒不过来类似鬼压床”
二人又去试图唤醒登喜路,不知道她是不是摄入了太多“毒素”,像一滩即将融化的死尸,一点反应都没有。
未知的可能降临的死亡,被困于诡异山村的恐惧,让裴诗薰崩溃的浑身发抖。
“都这么久了,警察怎么还不来”
她支离破碎的哭,吓得白梅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你想现在就死吗”
“我们趁他们没注意报警吧行不行,我们报警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别说了”
一筹莫展的档儿,突然听到管豹低吼“来了”
什么来了
二女齐齐朝窗外看去,原来是村长来了。
他一手端着一个小锅,一手提着一杆锄头。靠近后,发现屋子门和窗子都关了,愣了一下。
“喂”村长问,“咋关门儿捏”
几人对视一眼“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觉得有诈。”好彩压低声音,“先探探他口风。”
于是,管豹说“女孩儿们嫌风冷,就关上了。您这是”
“我看你们饭量大,怕不够吃的,又煮了一锅米汤”
“谢谢您啊,不用了。我们都吃饱,准备出发了。”
村长却不依不饶的“煮都煮了,你开开门,我给你们端进去,趁热喝”
管豹话锋一转,看向村长右手里的锄头“您这是要去”
“哦,”村长提了提锄头,乐呵呵的说,“去村后面儿给俺家猪打点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