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中“小山雀。”
喻时宴毫无预兆地叫了她一声。
元姒吟缓了缓,突然想起白日里的事,呼吸下意识急促几分“我不叫小山雀,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叫吟儿”
许是对痛感麻木了些,喻时宴唇角微勾,身子往前俯了俯。
元姒吟看急了,当即一拍桌“血还没止住就乱动”
“伤口不深。”
“那也不行。”
元姒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就你现在这样,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打趴下,没得商量。”
虽然她不敢,说说还不行吗。
喻时宴突然蹙眉,如玉的大手不自觉捂上心口,神情很是痛苦。
元姒吟一惊,连忙起身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低头查看纱布“让你别动,我看了,是不是又裂开了”
她正检查着,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喻时宴的一声轻笑,随后侧脸突然被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贴了一下。
元姒吟愣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就弹了起来,忙里忙慌捂着被偷亲的侧脸退后两步“你你”
喻时宴无辜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隐约还含着些水光“刚刚太疼了,我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你了”
见他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可能真是自己误会了。
元姒吟干笑两声,打了个马虎眼“没有没有,伤口没再裂开,估计是刚刚不小心扯到了,小心点就行。”
喻时宴了然地点头,声音低低地开口道“我出去吧,本就是添麻烦了,便不打扰你歇息了。”
复习紧张没写完,正在努力替换中呜呜大家晚安早点休息元姒吟哑口无言。
就这事儿还嫌犯得不够大是吗
罢了,这事以后再收拾他,眼下要紧的是对好口供。
元姒吟使了个眼色,紫鸳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蹲下身替她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元赋清反应半天,有些纳闷“我没有”
看到自家阿姐和善的眼神,后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死死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是我哭着闹着要时宴哥留下陪我,所以时宴哥没回去,一直在建章宫。”
元赋清老实巴交地说了一遍,见阿姐点头才忍不住松口气“阿清可以回去睡觉了吗阿姐,阿清好困。”
“可以,回去吧。”
元赋清从榻上跳下来,抱着被子跑到门口才想起来回头问了一嘴“那时宴哥跟我睡不”
“要不你别睡了”
元赋清瑟缩一下脖子,飞快跑了出去。
虽说小公子机灵,但紫鸳仍有些不放心“小姐,此事要不要知会太后娘娘一声”
“明日再说吧,到时候让姑母帮忙打个掩护,现在说只怕会惊到她,不好。”
紫鸳点点头“那奴婢去收拾间寝殿出来。”
屋中只剩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元姒吟转过身去,看着喻时宴身上带血的装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起自己柜中有套男装,便取出来放到他手边“一会儿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