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资深滑雪选手,一眼就看出了余乐的打算。
余乐点头。
何宇齐扬了扬眉,想说什么,最后按了按脑袋,这是他的习惯动作,通常会伴随一句,“头疼我有脑震荡。”
不过这次何宇齐却嘀咕“四个月你们是疯了,头疼。”
余乐“”
一段简短的交谈,他们已经落后了很大一截,程文海急着进入“新世界”,催着他们往里走,也只能停下交谈。
南门更衣室的环境和山下滑雪馆差不多,只是再不需要那扇厚厚的保温门,而且他们也不会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只是将背上山的随身用品锁在更衣室里。
何宇齐还特别提醒一句“别带手机进去,容易丢,耗电快,还有受伤的危险。”
本就没有带手机习惯的余乐,将柜门一关,点头。
从更衣室再往外走,脚上的鞋就已经换成了滑雪鞋,滑雪板套也锁在了更衣柜里。
余乐将滑雪板用单手捏着,眺望眼前景色。
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熟悉滑雪板的重量。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完全赛道级别的跳台滑雪道,在紧邻的另外一侧,则是一条坡面障碍滑雪雪道。
两条雪道玉带似的,分别从两座山峰的山腰处垂直落下,最后汇聚在一个极大的平台上。
也就是余乐他们现在脚踩的地方。
这个平台很大,大的看不见边,甚至连着其他方向更多的滑雪道。
坡面障碍滑雪道的旁边就公共滑雪区域,共用一个平台,中间用绳网拉出了一个三米的隔离带,此时已经有不少游客发现他们出现,正往这边走。
这个公共滑雪区域的另外一边,是一条高级雪道,也是高山滑雪雪道,曾经还举办过世界高山滑雪锦标赛。
余乐还听白一鸣说,这山上,还有一个单独的区域是u型场技巧训练场,好像也是共用一个平台。
余乐眯眼往东方看去,依稀看见了他们上次上来时见过的建筑物,于是u型场地的位置也就清楚了。
不行,好刺眼,眼睛疼。
余乐看了两眼,实在受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他知道户外滑雪有“雪盲”这种症状,但没想过朝阳洒落在雪山上,望的久了,眼睛会那么痛苦。
揉揉流泪的眼睛,余乐一边低头戴手套,一边走向教练所在的地方。
教练们更早地上来了。
户外雪道这两天才修整完成,即便有试跳员,但雪道的安全性和规范性还需要教练们亲自走一遍才行。
昨夜里才铺满的雪面上留下一路蜿蜒的脚印,在每个道具和跳台前环绕,并停留很久。可见检查的细致入微。
走近了看,每个教练都冻的缩着脖子,帽子上还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小雪,一颗颗一粒粒地铺出他们认真负责的态度。
柴明对余乐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留下他名下的两名队员,程文海和石河交给朱明和路未方教导。
对此,程文海和石河都对余乐递出了同情的目光。
不是不想被更好的教练指导,但那样鬼畜的训练方式,也只有“变态”跟得上。
余乐跟着柴明上了坡道障碍雪道。
柴明说“感受三次,就正式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