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罗刚知耻而后勇,勇敢发问。
李教练被问的一愣,对啊,这群小伙子被全员淘汰,接下来干什么呢
余乐出了门没直接离开,而是去更衣室先给程文海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你下午比赛我就看不了了,我去晶洋再琢磨琢磨,应该还能提升。”
“自己一个人练啊”
“柴教和路教都在当裁判。”
“那行,注意身体。还有,为我比赛加油。”
余乐笑“加油加油加油”
挂了电话,余乐想想没什么需要处理的,就抱着所有的装备,坐上了回程的车。
一个小时后,到了山下的滑雪馆。
滑雪馆里没有人。
山上一旦下了雪,这里连游客都没有,再过些日子就要停业进行设备检修了。
毕竟支撑这么一座大型滑雪馆的制冷用电,简直可怕的就像是养了一头“吞金兽”。
余乐进去的时候,滑雪馆里只开了几盏大灯,偌大的空间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怪吓人的。
他跑到配电房又开了几盏灯,再回到馆里的时候才发现那坡上的雪因为没人管理,质量变得相当糟糕,已经不适合训练。
这就
余乐一时间头大,还不如留在山上,等比赛结束后,用比赛场地训练,自己这眼巴巴地跑下来是为了啥
所以说,还是吃了对滑雪这项运动,缺少常识的亏啊。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只是训练单个道具,可以自己整理雪面。”
余乐惊讶回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白一鸣。
白一鸣一手抱着滑雪板,一手抓着帽子和手套,后背还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的该是他的滑雪鞋。
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来,弄乱了刘海,露出一双浓丽的眉毛,还有那双眼睛。
往日里,视线总是在闪躲,浮出朦胧的黑光,但在余乐与他目光对视的瞬间,此刻这双眼睛却是闪亮的。
然后又在对视里,一点点地移开。
“白一鸣你怎么来了”余乐很惊喜。
白一鸣没说话,也没再看余乐,而是左右找了一圈,就朝着工具屋走了过去。
余乐脱下滑雪鞋,追了上去,看见白一鸣从工具屋里拖出了一个单人手持的整理雪面的工具。
余乐有见工作人员用过,好奇往屋里张望“还有吗两个人快一点。”
“没有。”白一鸣把工具用双手一提,往雪坡上去了。
余乐追上去,帮着一起分担了力量,笑眯眯地说“程文海告诉你我在这里啊”
白一鸣点头“灾难跳很可惜,你要练那个吧”
白一鸣自闭,沉闷,但不代表他不会关心人,只是不擅长把自己的关心说出来。余乐见他不停地回避自己的问题,便不再逼他。
“对,这个技巧我想重点练一下,还有空中技巧,我今天没有发挥好。”
“你只能练道具,跳台下的雪需要更加松软,这个工具不行。”
余乐很遗憾,但也不强求,点头“行。”
白一鸣用的工具余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看模样很像个除草机,但工作原理完全不同。它很沉,圆盘压在地上,会将硬了的冰打碎,最后在犁过的雪面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雪会很快变得松软。
但小型工具能够处理的只有坡面五厘米左右的深度,这也是白一鸣不让余乐去跳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