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几乎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忘了，只能靠着那不算完整的聊天记录苟延残喘，勉强维系着对她的爱意。
但迟早会在她那一次次的欺骗和隐瞒中消失殆尽，他想。
郁笙莫名觉得心痛，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你都忘了”
忘了她有多爱他，也忘了他多爱她。
但郁笙经常会忘记这一点，她以为只要他们还在一起，生活就不会有什么改变。
所以忘了也没关系。
然而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残酷地打醒了她。
看着眼前冷酷而不自知的男人，她想，有关系的。
因为他忘了。
看着她眼角溢出的泪，傅时晏手忙脚乱地起身，指尖微抖着擦拭干净“抱歉，是我的错。”
“我不该凶你的。”他低头，虔诚地亲了亲她的眼角，尝到了一抹咸意，心里的酸涩更甚“我不问了，也不计较了，你”
“别哭了，好么”
郁笙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知道这不是傅时晏想忘记的，他才是那个最无辜最难受的人，可她控制不了。
见她越哭越凶，傅时晏彻底慌了，搂起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求你”
压抑着呼吸，他服软道“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郁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不好。”
又不是他的错。
心里再次把高晴拉出来鞭尸八百遍。
傅时晏摸着她后脑勺，顺毛道“都听你的，你才是老大。”
“别哭了，再哭就不威风了。”
郁笙被逗笑，差点鼻涕就喷出来了“我要纸巾。”
这时候别说纸巾，就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全摘到她面前。
只要她别哭了。
傅时晏探手到床头柜，连抽了好几张递给她。
还嫌不够地拿来一整抽，柔声叮嘱道“慢点，你皮肤那么嫩，很容易刮破的。”
郁笙“哦。”
粗鲁地擦了几把，看着他心疼得几近扭曲的面孔，她忍俊不禁地嘟囔“夸张。”
傅时晏看着她红透的鼻尖和双颊，叹道“没夸张。”
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她额头的细汗，“对不起，我错了，待会就去跪榴莲。”
“所以，别难过了，好不好”
郁笙抿唇，下巴搁在他另一边肩膀上。
傅时晏看出她这微妙的嫌弃，有点无语“你的口水。”
郁笙心虚地眨眼，拿纸巾擦了擦“疼不疼”
傅时晏摇头，抓着她的手按在心脏处“心疼。”
没等她开口，他就极有眼色道“我惹的，我活该。”
“没有下次了。”他保证道。
郁笙不太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其实也没什么。”
傅时晏也觉得，很小声地吐槽“那你还哭这么凶”
郁笙“”
“情绪到了，憋不住，不行吗”她凶巴巴地瞪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傅时晏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我说真的。”
傅时晏越想越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要去收拾人的，怎么
松了一口气还是
满脸忧愁的模样瞥了一眼商子杭倒不会担心他拿了钱不干活，
毕竟五万对他来说
居然
分手总有点理由吧
肯定是那些男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