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言都惊愕的看向他,在他们的大脑中,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出来宽慰所有人的话,那个人也不该是尼金斯基,他自己都是经常要秋卡安抚情绪的。
但尼金斯基自觉他能给大家一点帮助,他跌宕起伏的前半生或许他带来了长达数年的精神疾病,但也给了他一人生经验。
他说“静湖会留下来陪秋卡,你们要回去休息,保证比赛状态,这关系到你们的际赛事额,不然到了奥运的时候,秋卡就只能自己出发去比赛了,马克西姆,我们带他们回去吧。”
东方溯也连忙说道“超人,你也回去,你要比速滑赛事的,我留下来和静湖一起看着秋璞。”
伍夜明才应下,就听尼金斯基说“回去的路上有发电报的地方,我给阿列克谢发电报。”
他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尼金斯基的侧脸,发他的神情和平时比起来没什么变,乃至于所有人之中,只有他和蒋静湖、马克西姆感觉到不对。
等等,静湖
伍夜明快速扫了蒋静湖一眼,两人的目光微妙对接,并迅速懂了什么。
他沉默着随众人离开,马克西姆走在他身边,低声说“我是唯物主义者,秋卡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这位大叔连家传的犹太教都不信,东正教就更不信了。
等尼金斯基离开,东方溯蒋静湖“阿列克谢是谁”
蒋静湖看着张素商,叹气“和我、超人、佩斯一样,都是秋璞的家人。”
张素商与家族早已断绝关系,他们几个在俄这几年一起求学,互相扶持,同批入党,自然是家人。
张素商昏昏沉沉了不道多久,感觉自己做了许多梦,他梦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被爸爸牵着上冰,还有小时候接送他上下学的宠物狗苞米,梦境的尽头是一个看起来清冷的书房,面有好几个摆满的书架,窗台边是一个摇椅,上面坐着一个老人,正低头认真的擦拭一张塑封好的照片。
那是他的花滑启蒙老师,邻居家的鹿爷爷,在张素商穿越过来之前,他便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鹿爷爷是活到一百多岁才走的,但在张素商的记忆,他总是显得很寂寞,他的妻在九十岁逐渐老年痴呆,失能了几年去世,独女偶尔来看他,但七十多岁的老人,自己都需要照顾。
因鹿家奶奶是因脑部疾病走的,张素商才发誓,希望以以成专攻脑科的医生。
他下意识走过去,探头探脑的去看照片,老人不耐的推他一把“来这干嘛,回去”
张素商看到照片上是鹿家奶奶年轻时的模样,他鼻一酸“爷爷,我、我想你了,我还想爸爸他们。”
鹿爷爷这才正眼看他,苍老温暖的手在他眼角一抹“哭什么,你会回去的。”
就在此时,有人在他耳边轻呼。
“秋卡,秋卡。”
这声音很熟悉,张素商艰难的睁开眼,觉得喉咙口像被火灼烧过一样,映入眼帘的第一抹色彩来自阿列克谢金色的头发。
他声音干哑“廖莎”
阿列克谢松了口气,打开水壶,扶着他喝了两口,面是温热的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