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蛇一样的情绪都被他用惊人的制力扼制住了,他的指甲嵌进肉里,留下一血痕,白无良他记得那一天,他走在路上时突然间见到了一个精致的单片眼镜,虽然他并不近视,也对外貌装饰品有什么兴趣,可他就像鬼迷心窍那样,把个眼镜捡了起来。
再后来他进入了卡牌游戏,才发现那偶然捡到的眼镜是一个稀有度为s级的具,当初被他在现实捡到,估计也是某一次卡牌游戏灵异入侵现实,那个具意外来到了现实世界,再被身为普通人的他偶然间捡到了,虽然种概率很小,可也有可能发生。
一直以来,白无良都觉得能捡到个镜片是他不幸的前半生为数不多的一件幸事。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间发现,可能是他最大的不幸。
“你就是附在那个眼镜上面的鬼吗”沉默许久的白无良冷冷地问。
他的声音如此冷静,一下子打断了那声音滔滔不绝的演说。
“是人是鬼又怎么样你的父母就是人,他们有给过你什么帮助吗如果不是我,你是怎么在卡牌世界里活下来的你能有现在么健壮的魄和么多的财富吗白无良,我堪比你的再生父母了。”
“你从我里得到了什么”白无良冷冰冰问。
从前他只以为个眼镜是一个单纯的供人使用的具,可现在他才发现上面住着一只鬼,那等于么久以来,他每次使用眼镜的力量都在跟鬼做交易。
在卡牌世界里,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他从眼镜里得到了多少,他己都不敢想象。
那侃侃而谈的声音停住了。
“回答我”白无良眼镜朝符箓靠近,可是之前一直表现的很惧怕符箓的声音却有再服软,似乎在看他敢不敢继续进行下去。
白无良的手非常稳地镜片贴在了符箓上,那一瞬间,一痛苦的闷声在他的大脑响起,可与此同时的是,白无良的唇角也泄了一抹低低的痛呼声。
一阵汹涌的灼烧感在白无良的左眼传来似乎是他的左眼和个镜片一起受到了伤害不、不仅是左眼,包括他灵魂的一部分也跟着被深深的刺痛到了,他有预感再继续样下去他会受到重创
那上一秒还在不好受的声音一刻竟然笑了起来,充满了恶意,“你继续拿个来威胁我啊伤敌一千损八百的事情你确定你继续做吗”
白无良深吸一口气,他有再镜片往符箓上贴。
脑海的那股声音笑得更加大声了,充满了肆意和狂妄。
“我真的很讨厌有人威胁我。”白无良一字一句。
“嘻嘻嘻嘻嘻嘻,那又怎么样”
在一阵又一阵的嬉笑声,一连串温热的鲜血从白无良的眼眶滴落而,那狂笑声骤然停住了,它几乎是惊恐地喊“你疯了”
一个沾着血液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白无良睁着空洞的左眼,他的脸部肌肉因为生理的疼痛失控地抽搐着,“当初我能戴上个眼镜,现在我也可以摘下它。”
“你个疯子你个疯子你以为你残就可以摆脱我吗不会的”那声音气急败坏地在白无良脑海里吼“有我你以为你能活过个副”
“为什么不可以”白无良从口袋里取雪白的手帕,他手帕往左眼上一捂。
“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失去了我就像一个盲人”
就在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白无良像是有所预感般拿起手机,他用完好的右眼看向屏幕,被他设定为“特别关心”的姜眠眠发消息“开门,我带着一个靠谱的士来了。”
白无良痛到扭曲的脸上缓缓露了一个扭曲的笑。
止不住的鲜血从手帕里流来,划过脸庞,流进他的唇齿,他雪白的牙齿染成了猩红色,他就像一个嗜血的怪物,“我的眼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