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过得特别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梓萱缓缓转过身,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那天真无邪干净得不染任何世俗尘埃的脸上,多了一丝复杂得难以描述的东西。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在她脸上看见这样复杂的神色。痛苦中带着哀婉,哀婉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带着绝望,绝望中带着沉寂。难以言表
身在豪门之家,情亲远没有寻常人家那么浓厚,这一点肖子建很小的时候就比大多数豪门子弟看得通透。
不管是爷爷家还是外公家,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唯有眼前这个妹妹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看到叶梓萱如此模样,肖子建竟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哥,电视和小说都说骗人的”。
“梓萱”肖子建心疼的喊道。
“爱情一点也不甜蜜”。叶梓萱不停的抽泣。
“梓萱,你别这样”。肖子建有些慌张,从未有过的感觉到手足无措。
“哥,爱情好苦”
走进别墅,映入眼帘的有三人。
宽敞的客厅中央站着一人,三十岁左右,光头,两眼精光迸发,一身武僧短打打扮。从客厅到二楼的楼梯转角平台处,站着一人,西装革履,四十岁左右,长得魁梧壮硕。二楼的回廊,一间虚掩着的房门前站着一人,大概五六十岁,中山装,看上去慈眉善目。
“贫僧养空,请施主赐教”。养空和尚双手合十,声若洪钟。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起步,冲向对方。
两人一往无前,在接触的刹那同时打出一拳。
“砰”,拳头在空中炸开,两人各自退出一步,迅速分开。
这第一拳两人都旨在试探对方力量,并不是实质性的进攻。
养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陆山民的力量能和他旗鼓相当。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只是陆山民肌肉的力量,要是叠加上能从四肢百骸中调动出的内气,或者是给他时间将内气调入腹部,这一拳就不仅仅是让他退出一步那么简单。
陆山民甩了甩有些麻木的右手,以前老神棍说过遇到和尚和道士一定要小心,因为他们不是骗子就深藏不露的高手。陆山民深以为然,当时认为老神棍就是超级大骗子,而现在这个养空,显然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天下的外家拳绝大多数出自少林,看这个和尚的样子,应该是出自少林寺正宗的外家拳高手。
陆山民自信他的力量大过对方,但还大不到一力降十会的地步,力量归力量,拳法归拳法,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不敢大意,凝神静气,战斗才刚刚开始。
另他意外的是养空并没有动作,短暂吃惊之后,再次双手合十,然后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施主请上楼”。
陆山民意外的问道“不打了”
“施主天生神力,无须再打”。
陆山民点了点头,拾级而上,楼梯转角处是一个三米见方的平台。
平台上的中年男子左肘后移猛然握拳抵在右手掌心,抱拳道“在下陈顺奎,讨教一二”。
陆山民抱了抱拳,摆好散打的姿势,“请”。
架势紧凑,结构简练,动作朴实无华,刚健,沉稳,如笼中之猛虎,左冲右突又突。
陆山民终于明白陈顺奎为什么选择在这个平台之上与他战斗,对方的拳法在大黑头的视频中有过介绍,是现在已经很罕见的炮捶短打,非常适合在狭小的区域内搏斗。
一开打,陆山民就处在了挨打的被动局面。
开门炮、劈山炮、连环炮、转角炮、十字炮、脑后炮、泻肚炮。
一连串的炮捶轰在陆山民的周身各处,虽然都凭着敏锐的感知防守住,但对方的力量并不在养空之下,一连七炮打过来,四肢都感到酸疼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