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卓珂月买活军这里毕竟时日尚短,很多事上思维方式还是转变不过来,闻言也是一阵尴尬,又矫枉过正,提出不如改编我买活军做水兵,张宗子也不同意“这个对舞台要求高,六姐希望能找那种田间地头也能演,社戏那种,不需要太多行头,而且剧情要让村里人也感兴趣,村里人又没当过水兵。”
卓珂月倒觉得村人即便没当过兵,对水兵生活也一是好奇,不过对具限制,确让水兵戏受了影响,来框架这又废了,如此已浪费了好几个故事。现新故事只确了人物身份,要是个农妇出身女娘,又高又壮,到底是什职业,有什故事,都还没想好,更还有一点明显劣势,那便是卓珂月音律上虽有天分,但并不自信能和沈君庸这韵律大家比较。
“如今沈家戏曲社,南音素来是强项,北曲也有沈君庸这个兼两家之长大家,到时候新戏出来,即便我们立意更好,光听唱腔也是不如他们。”
今日张宗子不出门采风,卓珂月也要下午才上班,因为要写戏缘故,他这阵子不上学了,吃完了拌粉,一边喝豆浆,他一边和张宗子分析,“还是要先刺探清楚,到底他们是南音还是北曲,若是写北杂剧,那我们写南曲,他们若写南曲,那我们写北杂剧怕怕他们写南杂剧,那我们真没什路,恐怕是要输了这第一筹了。”
卓珂月虽年少自负,但不至于自欺欺人,晓得论音律是不如沈君庸,到这里,也不由叹,“唯一能胜过,便只有故事,这还要抓紧,我听君庸兄,叶仲韶已给冯老龙写信了,他若一来,故事上我们还有什路冯老龙传奇故事是不消了”
来去,张宗子和卓珂月,不但年纪较轻,积攒不足,而且人数也少,不像是沈家一大帮亲戚互帮互助,卓珂月也不由催促张宗子,“平子、介子等人,何时能来便不能一写戏,摇舌鼓吹也壮些声势,我这里也要给家写信了,如没有帮手,我等几乎必输无疑”
到拉人,张宗子原是一脑门晦气,他为了此事,不惜拉下面子哀求沈编辑传授心得,是沈曼君办法他不上张家对他云县行踪一清二楚,不过今日来他很轻松,“快了快了,上回信来,十月里安排身,非但兄弟们来,连姐妹侄女们都来一批,应该直接到榕城居上课,房子都买好了我们估计过段时间也会跟着船队一迁移到榕城去。”
一方势力家之初,肯伴随着不断迁徙,云县这里地盘有限,盛放不下,也是大家共识了。卓珂月点点头不以为意,这才有了一丝欢喜,“第一戏是赶不上了,如此还能赶一赶第二戏,或许能和沈家人比比。”
“第一戏也未必不能比了。”张宗子把杯子里又香又甜豆浆喝完了,这才慢悠悠地,“珂月,我这几日一直想一件事音律格调不如,要不然,索性抛却了,全不要我们写一出无格律戏,你怎”
卓珂月疑惑,“你是,如临川派一般,以意趣神色为主,四者到时,或有丽词俊语”
“不不,便是连音律都不要了”张宗子摇了摇手,边想边,“不唱了至少是不以唱为主了,都是宾白仿若白话一般,来讲一个故事叫它白话剧,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