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各种告知事项,以及开庭日期等等。
顾译心跳得紧一阵慢一阵的,张佳果更是不敢相信,“她告咱们她凭什么告咱们,我是没给她吃还是没给她喝了你是她哥哥又不是她爸妈,本来就没有养她的责任,给她一口饭吃是情分,不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译瞪了她一眼,“你要是对她好一点,她能告我”
“不对啊这事儿不对啊她连话都不说话,她就是个傻子,她怎么告你的”
“公诉人”顾译用力戳着传票上公诉人三个字,大声道“公诉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公诉人”
“我知道你嫌我没文化”张佳果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就是村里出来的,我就读了个中专就出来做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顾译一下子软了下来,道“我不是也大学没毕业,我上学上到十八岁,你也一样,我不过是个开班车的,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张佳果这才不那么激动了,她道“我刚才就是着急了点,你不知道,想她这种女孩子,还想要父母的东西,要是在我们村里,她都能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现在还说那些干嘛”顾译没好气道“重男轻女是不对的。”
“不对不对,那你说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会不会抓你去坐牢”张佳果小心翼翼问道,“你可不能坐牢,我一个人怎么养儿子”
顾译拿着传票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道“正好明天周六,先去找个律师问一问。”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收拾,还不约而同带上了顾峰诚,在法院附近找了个律师事务所。
律师嘛,都是站在代理人的角度上说事情的,虽然这两人又扭捏又不敢说实话,遮遮掩掩的说了一大通什么类似于“警官误会我们”,“小女孩子减肥是正常的”,还有“她也就是七八岁的智力,两个小孩子一起玩,打打闹闹的难免身上有点伤痕”等等之类的话,律师还是从他们的话语里提炼出了需要的信息。
律师道“先说第一条,涉嫌虐待,这个主要是要争取对方的谅解。”
“我们根本就没虐待她”张佳果气愤地说,“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变态,我们怎么可能虐待她”
“都是我的错。”顾译叹气道“我一天在外忙碌,也没空顾着家里,她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最该是人陪着的时候,但是我要忙着赚钱养家,每天回来累个半死,早上还要早起,基本是吃过饭,洗洗就睡了。”
律师点了点头,赞许道“陈词的时候就这么说,二十天之后就开庭,你们现在就要想法庭陈词怎么说了,总体上的大原则就是我错了,我一定改,然后再说说无奈和误会之类的。”
张佳果不太开心的样子,律师又道“你刚才说她住在餐厅改的小卧室我劝你们可以把她的房间换到小卧室去,叫法官看见你们的决心。至少要有个表态,有利于轻判。”
张佳果张嘴就想说凭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换了还能换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身上一定是有伤痕的,不然不会以虐待罪起诉你们。”律师又提了个意见,他扫了一眼顾峰诚,道“你们儿子七八岁”
张佳果跟顾译两个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他们为什么心照不宣带着他一起出来
难道是因为留他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吗
明显不是啊,就是因为七岁的小孩,干什么都行啊。
“那就说是他打的,什么姑姑不理他啊类似于这样的借口,要根据她平常的行为来找,这个你们比我熟悉。”
顾译下意识点头表示赞同,立即掩饰一般咳嗽一声,道“我是真的对不起她,我答应给她安人工耳蜗,到现在都没攒够钱。”
“这一条也要加到陈词里去。”律师又道,“下来咱们说第二条父母遗产的问题,你父母死的时候有没有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