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好啊你居然敢”顾宜春直接冲了过来。
这一屋子八成都是温莎人,剩下的两成里一半多都是警卫,顾宜春面目狰狞也就迈出去三步,立即就被人按住了。
“你居然敢骗我你居然敢偷跑你居然敢拿了我的技术跟我作对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屋里的人一开始还有点惊慌,还有几位女士吓得站了起来,不过在顾宜春被按倒之后,这些人就只剩下看热闹了。
这些人都挥着精致的象牙扇,问旁边的人,“他说什么,他是疯子吗怎么会叫疯子进来”
顾棠的声音几乎跟翻译同时响起,不过有一点不同,她比翻译多了一点困惑。
“他说我是他女儿还说要我的命还说我做罐头的配方是从他哪里偷来的”顾棠脸上的表情太困惑了,她还多问了一句,“我有点不太明白,现在可以单方面强行当爹吗”
这一闹动静还挺大的,有人出去叫了何广亭,“顾宜春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说顾女士是他死了的女儿,还说他女儿其实没死,是偷了东西跑了。”
“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
何广亭又叫人去找宋雁秋,急急忙忙跟人到了最里头的宴会厅。
顾宜春这时候已经稍微冷静下来了,人也站了起来,不过嘴里还是没停点,依旧在说顾棠是他女儿。
“误会误会”何广亭进来就先道歉,然后去捂顾宜春的嘴,“人是温莎联邦来的,虽然姓顾,怎么就是你女儿了”
顾棠完全不搭腔的,跟顾宜春辩解就是他胜利了,她反而道“赶紧叫医生来给他放放血,也许就好了呢”
这时候放血疗法虽然走到了末路,不过这个梗大家都是知道的,屋里人又笑了起来,顾宜春虽然听不懂,不过脸还是涨红了。
他死死拉着何广亭,道“她是顾棠她是我女儿她九月偷跑的,你不说她是去年九月才出现的吗这就是证据。”
霍尔曼爵士脸色铁青,严厉地道“他说了什么”
何广亭老老实实说了,到了这个地步,都不用顾棠去解释,没人相信顾宜春。
顾宜春有个女儿不假,可没人见过她,去了乡下直接就病死了。
最关键的是,顾宜春几次三番想要顾棠手上的罐头方子,不管是同在温莎人手下做事的商人,还是在这些人跟政府还有温莎人中间充当翻译以及粘合剂的何广亭都知道。
甚至那个一万银元跟笑话似的报价,也都传开了。
总督府的人同样知道,顾宜春私下还找过他们,说担心顾女士一个人忙不过来,要分担风险。
所以没人觉得顾棠是顾宜春的女儿,都觉得他想搞吞并。或者退一步,还是想要肉罐头的配方。
霍尔曼爵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总督府是绝对不会支持你这种行为的”
顾棠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顾宜春面前。
再解释说这一切都是顾文月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再解释说都是顾文月撺掇的,但是罪魁祸首还是顾宜春,他是真正动手脚的人,是他逼死了原主。
顾棠看了何广亭一眼,然后缓缓地问“你说我是你女儿”
顾棠今儿这打扮,尤其是带跟的靴子,还有头上的帽子,让她比顾宜春高了半头。
再说一个挺直腰背,一个被人压着手臂,这气势上也不一样啊。
顾宜春破口大骂,“你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你就是顾棠”
何广亭满头都是冷汗,一句句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