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看向他“什么表情,我怎么不知道”
“心虚的表情啊,你口是心非就是这个样子,”张超灌了一口酒,很欣慰地拍他的肩膀,在堵着耳朵的音乐声里喊道,“阿赫啊,我以为你要跟狗过一辈子了,你个恋爱小白啊”
李赫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小白”
“”
“你真是年轻人吗你不上网冲浪吗我是说,你是恋爱小白,意思就是你没经验,傻,容易被人骗,这都多少年的过时词语了。”张超一时难言,又起了兴趣,“那个人叫小白啊”
“嗯。”李赫自然不会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白钧言,是张超在斯里兰卡救下的投海者。他打算揭过话题,但张超穷追不舍,追问“小白”是谁,什么样的人,怎么认识的。
“认识不久,”李赫简短地说,“年纪小,很热爱工作,有梦想,有想法。”
张超一口酒喷到桌子上“你是他面试官”
“不是,”李赫擦了擦不小心被溅到的手背皮肤,“我只是在说他这个人的品格。”
两人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对话,张超问模样,李赫形容说“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像毛茸玩具,像比熊那种。”
“比熊比熊犬啊我的天哈哈哈哈,”张超啧啧称奇,“李赫啊李赫,我知道你是狗奴,收留那么多流浪犬,但我没想到你找对象都要找长得像狗的。”
李赫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说他真的长得像,我的意思是”他很可爱。
最后那四个字太轻了,张超听不清楚,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李赫摇摇头,和他碰杯“没什么。”
夜深了,小刘开车把他和朋友分别送到家。
李赫喝得克制,恰好是一个微醺的、看什么都觉得浪漫的状态,不影响明天上班。
到家,他没有趴下就睡,而是进了浴室。
白钧言这个点就关灯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白钧言要睡着了,又听见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园区的群,园区保安大爷说“谁把这么多花丢在这里浪费钱”
嗯
白钧言想起来,是白天同事关泽收到的花。
这不关自己事,他闭了眼,忽地想起。
关泽就坐自己旁边,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会不会过敏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能就死了毫无征兆的。
白钧言只犹豫了一瞬,就给他发了消息“在不在”
那边没有回复。
是睡了吗
白钧言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他重新拨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么事了吧
浴室。
正在冲澡的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连着叫了好几声。
他们家星期五,是不爱叫唤的那一类狗,明显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顶着满头的泡泡,拽过浴巾围在腰间,光脚走出去“fre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