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焕焕,“”
钱焕焕神色不自然,脸慢慢热了起来,手指紧攥,将荷包收进掌心里。
看她这个反应,这亲事稳了。
钱焕焕稳了,就只剩下钱灿灿了。
对上时清的眼神,钱灿灿扛了句话,最后还是放弃抵抗。
她在桌面上转着杯子,含含糊糊的说,“我昨天进宫去见舅舅了。”
也就是钱贵君。
时清好奇,“如何”
“舅舅可能猜到了我的意思,说替我争取。”钱灿灿手指摁停杯子,微微皱眉,“想娶他的人,有点多。”
时清伸手拍她狗头,“那你积极点,多表现表现。”
想娶沈郁的人越多越不怕,这时候皇上跟君后肯定是尊重沈郁的意见。
至于他嫁哪一个,全看他个人喜欢了。
钱灿灿吐了口浊气,扯了扯嘴角,“不提了。”
她打起精神,指着里面的云执,“生出来,我得是干娘,谁也不能跟我抢。”
时清笑她,“出息。”
时清表示,“我就不抢,谁让咱是孩子亲娘呢。”
“”
瞧你嘚瑟的。
因为云执怀孕,小妻夫激动了天,日子又慢慢回归平常。
只是有些事情,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时清早卯,穿上衣服往外看,本以为云执应该在练剑,毕竟云少侠来月事的时候都不会耽误习武。
然而今天看过去,云执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推、揉的动作缓慢有张力,但跟舞剑比起来,太温和了。
时清愣了一下,明白他这是怕胎儿不稳,才把舞剑改成了太极拳。
微弱的光亮里,云执站在院子中间,背对着门,每招每式都很沉稳。
时清靠在门槛上抱怀看他。
刚成亲时,时清觉得云执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公子,清爽干净,一身的少年意气。
她怕他被骗,也是惦记着他那手绣工,于是将人留在身边。
可这一年过去,云执却在不知不觉中,从稚嫩青涩的翠竹,长成了笔直挺拔的杨树。
他会在遇见危险时,毫不犹豫的先护住她。
也会因为对方对她威胁太大,而让青剑见血。
更会在床笫之间因为她而妥协躺平,如今又为她怀了孩子。
时清这才发现,原来云执在不知不觉间,从“依靠”她,变成了保护她。
两人像是两根相互支撑的木头,不再是谁单纯的依靠谁,而是彼此扶持相依。
“云少侠。”
时清喊他。
云执收下动作,转身看过来。
时清张开双臂,“来宝贝,抱一个”
她朝云执跑过去,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云执有点茫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热情,但还是笑着揽住她的腰。
时清问云执,“我是不是没正儿八经的说过我喜欢你”
时清笑,“那今天就说一下。”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