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山晨的浓眉一拧,厉声喝道。
赵都尉的两个下属还想上前,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走”
赵都尉连人都未看清之时,便已经受了伤,心知此人的功力非比寻常,因而带人撤走。
“师傅伤药”罗娇娇见薄郎君面色苍白,肩背上的血无法止住,赶紧向师傅讨要止血药。
“这种人救他作甚”山晨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了止血药瓶扔给了罗娇娇。
罗娇娇替薄郎君脱下了外袍,扶着薄郎君坐在了石头上。
薄郎君的伤口在肩背,所以他解开了衣襟。罗娇娇正要掀开他的衣领给他上药,她手中的药瓶却已经到了师傅山晨的手中。
“到一边儿去”山晨冲罗娇娇低吼了一声。
罗娇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师傅面前居然忘记了避讳男女之嫌,不觉得脸红了起来。
“嘶”
薄郎君强忍着伤痛半天未吭声,却被山晨的止血药粉唦得出了声。
“从来也没伤过吧”山晨将伤药收好,从怀中掏出一卷麻布给薄郎君包扎起来。末了,他用力按了一下薄郎君的伤处。
“啊哧”薄郎君痛得是满脸通红,额头见汗。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他是替我才挨了一刀的”罗娇娇撅着嘴瞪视着山晨。
“哼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就废了他他为了隐藏自己,却不惜将你置于险境”山晨的话使得薄郎君汗颜。
“师傅他是有苦衷的”罗娇娇将他的师傅拽到一旁嘀咕着。
“你个傻孩子到现在还向着他他这种人是不会娶你的以后离他远远的嗯”山晨混迹江湖日久,阅历颇深,看人自然是准的。
“等回到代国,我们就各行其事,再无瓜葛”罗娇娇说得倒是干脆,心却在隐隐作痛。她知道师傅说得没错,可就是心里不舒服至极。
薄郎君低着头半天才敢动一下臂膀。罗娇娇的话,他听着也很不舒服。
这样也好薄郎君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家的人从来都不配有真情。他们的婚姻只是政治的筹码,利益高于一切。
“郎君”姜钰提着剑寻来了。他见薄郎君受了伤,不禁抬头看向罗娇娇。
“他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罗娇娇走向了薄郎君。
“姜钰”薄郎君咳嗽一声唤道。
姜钰赶紧过去帮着薄郎君穿好衣裳。罗娇娇把手臂上挂着的白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回吧”薄郎君扶着姜钰的胳膊前行。
“师傅我们一起坐马车回去好吗”罗娇娇见师傅没动,便唤道。
山晨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在了罗娇娇的身边。
大家走出了林子,寻到了他们的马车。马车完好无损地停在那里。
“请”薄郎君虽然不喜山晨的为人,但他毕竟为他解了围,吓走了赵都尉。
罗娇娇将他的师傅推上马车,然后才钻了进去。
山晨一看马车并无侧凳,马上黑了脸。罗娇娇见状旋即对他说“您不是常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
“我们只是奉旨执行公务,并无其他”薄郎君坐在了山晨的身边淡淡地道。
罗娇娇跪坐在了窗边,望着窗外明丽的景色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明显能感觉到师傅与薄郎君针锋相对,二人之间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