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胜急急地随伙计进了一品楼。
“老板那个闹事婢子”
“薄府的人已经来了将人安置在二楼东甲字房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忙别的去吧”
老板从楼梯走下来对那位伙计道。
“可确定那人的身份”
杨子胜疑惑地拦住了老板。他深知今日是薄府的大喜日子。听说太后和皇上都到了,府里哪还有闲人去管闹事的罗娇娇呢可别让不轨之人钻了空子
“除了薄府的人,谁会花大价钱给一个婢子这么好的住处”
老板收了人家的定金,其他的事也懒得过问,所以他推开杨子胜忙自己的事去了。
杨子胜“噔噔”地跑上了二楼,直奔东甲字号房而去。
当他闯进房内卧床前时,看到了他今生永远不愿看到的场面。
纱帐垂地,床铺凌乱。
薄郎君赤着上身,搂着罗娇娇转头透过纱幔看了一眼呆立床前的杨子胜。
这不可能今儿可是他的大喜的日子
杨子胜倒退着出了房门,差点撞到提水的伙计。
“您没事吧”
伙计用搭在身上的巾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壶热水要是烫了人,他可有得受了。
“不是这样的”
杨子胜似乎魔怔了一般跑出了一品楼。
红绡暖帐,喜烛挂泪。
周心琪坐在华丽的婚床上心儿不断地下沉。
太后和皇上主婚,给了她莫大的荣耀,可是新郎官却始终没有露面。
避讳一说也只不过是个托词周心琪的心在阵阵难受着。
她为了家族的荣辱嫁了两次每一次都是锥心的痛
第一次嫁她给了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却刚过门他就死了
第二次她嫁给了自己所爱的男人,直至深夜人始终未露面。
“罗小娘可在”
周心琪的声音在颤抖。
“奴婢听说她一天都没在府里”
周心琪的贴身侍婢轻声回道。
“这就好”
她知道罗娇娇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她既然发了誓就不会再纠缠不清。
可周心琪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向清高自傲的薄郎君却对罗娇娇死不放弃。
“头疼”
身穿内衣的罗娇娇按着头坐了起来。
“我给你揉揉”
薄郎君将罗娇娇拉入怀中柔声道。
“啊”
罗娇娇的手刚碰触到薄郎君胸前的肌肤,顿时大叫起来。
“这都睡了一宿了别叫了”
薄郎君捂住耳朵抟起了眉头。
“你趁人之危”
罗娇娇的眉目倒立,眼中露出了杀机。
“是你醉酒乱性,我也是被迫而为”
深知罗娇娇秉性的薄郎君赶紧穿上衣服起身下床。他可不想被罗娇娇在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我已经答应了周姊姊,却因醉酒失了信”
罗娇娇的脸红到了耳根。
“此事你我不说,谁人会知”
薄郎君勾了勾唇,将罗娇娇的衣服扔到了床上
“我还有何面目回薄府见周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