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烟接住外套穿上,让司机师傅先送她回去,随后再去别墅区。
她不想跟周越凯独处。
周越凯没反驳。
梁紫子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理智尚存,这一路没闹腾过。
戚烟跟周越凯都很沉默。
抵达住所,戚烟迫不及待下了车。
梁紫子叫她注意安全,跟她挥手告别。
周越凯意味不明地看她。
戚烟转身即走。
走到单元楼门口,门禁卡还没掏出来,恍然记起门坏了,房东有事外出,还没找人来修。
拉开门,头顶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酒还没醒,她走路踉跄,摸着墙壁上楼,回到自己小小一间的家。
走到客厅,才想起大番薯被送到左嘉石那儿去了。
她懒洋洋地瘫在松软的沙发上,不想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大脑渐渐放空,身体渐渐放松,酒精麻痹神经,她不再想今晚发生的那些事,眼皮一点点沉下去,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后来是被渴醒的。
她躺在沙发上,手背搭着额头,头重脚轻的感觉不好受,她起不来,还想再睡,但实在渴得受不了,只好起身,去厨房倒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慢慢喝着。
时间“嘀嗒嘀嗒”地转。
现在是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可她知道,“zany”还在营业时间,周越凯还活跃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一杯水见底,她打电话给左嘉石。
左嘉石问她干嘛。
“你睡得着吗我睡不着。”戚烟说。
“刚准备睡,”左嘉石说,“怎么了”
“你把我的猫送回来吧。”
“这么突然”
“嗯,家里只有我一个,感觉有点寂寞。”
左嘉石一噎,音调拔高几个度“你是不是喝高了”
“昨天我18岁生日,喝点酒助兴,不是很正常吗”
左嘉石又问“跟谁”
“梁紫子。”
“还有呢”
“周越凯。”
左嘉石轻轻“靠”了一声,“行吧,我把猫给你送回去。”
戚烟折进洗手间,瞧着镜中妆容凌乱的自己,说“好,我先洗个澡,从你那里过来,我差不多洗完澡出来。”
左嘉石还欲再说,戚烟掐断电话。
领口的死结有点难解,她懒得折腾,干脆用剪刀剪开。
洗完澡,头发吹至半干,就听到门铃被人摁响。
戚烟去开门。
乍一看到她,左嘉石愣了下。
半湿的黑发,酡红的面颊,秀气饱满的红唇,裹着睡袍的身体,独属于她的香味飘在空气里,腰间一根系带便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