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折渊回他一个猫猫比ok的表情包很显然是蒋游以前发过然后他存下来的正好在附近,顺路送你回家。
人还是上次的人,车却换了,今天停在蒋游面前的是一辆磨砂黑的阿斯顿马丁。
把其中一杯不加奶不加糖的霸总标配黑咖啡递给晏折渊,蒋游绕着车转了一圈,很俗气地摸了摸车标,这才回到后座坐好,对晏折渊道“改天帮我在你的车上拍个照呗”
“好啊,合影一张十块。”晏折渊开玩笑道。
蒋游大手一挥,豪爽道“我出五十,你就穿今天这一身假装司机,最好再戴双白手套。”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晏折渊,一脸得意。
驾驶位的司机也忍不住笑了,不过很有职业道德地没插话。
蒋游总体上是个很热闹的人,因此晏折渊只问了一句余老师的病情,他就倒豆子一样全说了,还顺带分享了一下隔壁病房的老爷子,说他每天都变着法的骂孙子,字字玑珠,句句经典。
“”
晏折渊总觉得这个经历有些似曾相识,不太能笑得出来,默默低头喝了口咖啡。
“就是说还挺可爱的,不是吗”蒋游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问。
“还行吧。”晏折渊勉强答道,同时忍不住皱眉把咖啡放到一边,太苦了,什么玩意,真的好苦。
可是蒋游却很甜。
他说话的样子,自己把自己逗笑的样子,得意时扬起的眉梢和翘起的嘴角,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没吃过苦,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小孩,随时随地向外散发着快乐的能量。
静静注视着蒋游,这张脸穿过无数枯燥乏味的苍白时光最终和他以为会永远留存于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逐渐交叠重合,彼此覆盖又分开,晏折渊这才有了些实感贺锡好像真的回来了。
从茫茫人海里,从时光的尽头。
像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样普普通通地坐在自己身边,跟自己分享无聊又生动的日常琐事。
“晏折渊,你在想什么”见他似乎有些出神,蒋游凑近一点好奇地问。
晏折渊从沉思中清醒,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去拥抱他,又怕情绪从眼睛里泄露,只得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目光移向窗外“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亲生父母找到会是什么样。”
蒋游也想了想,但没想出来,索性丢到一边“不知道。”他说,“不过我觉得那一天应该还要再等等吧。”
晏折渊
蒋游又凑近一点,声音也压低了,认真地跟他分享秘密“因为我现在觉得那对夫妻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应该是有人想要整我。”
“怎么说”
“大概是一个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的人做了这个局,但我现在只知道一部分信息,很多地方还搞不清楚,所以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话题沉重,语气却异常轻松,显然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蒋游已经把得到的信息和可能的怀疑通通消化完毕,现在的他清醒又敏锐,仅凭借着一点点线索就揪到狐狸尾巴,因此自信逮住整只狐狸只是时间问题。
“等我搞明白了再告诉你。”他笑着对晏折渊说。
晏折渊点头,只觉得欣慰又酸涩,恨不得立刻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可是却不行,只好在心里把贺长康又骂了一遍。
晏折渊又问他有没有想过和父母团聚的场景。
蒋游说当然有,小时候总想,越长大反而想得越少。
“是什么样的”晏折渊有些好奇地问。
“当然是越有排场越好啦。十八个黑衣保镖开道,后面跟着吹唢呐的铺红毯的撒花的,记红毯一直铺到我脚底下,我父母从另一头走过来跟我说儿子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然后我们一起登上等候多时的直升机,再随随便便放他个十响八响的礼炮差不多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