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咬舌能否自尽,霍闲更想知道殷翎是怎么知道胡轻言叫胡轻言,胡轻言又如何吐露他背后的人是左尊主雷皓兴,胡轻言在他来时会咬舌自尽,难道殷翎问的时候就没有这想法
“鞭子。”霍闲朝看守伸手。
鞭子自然是牢房中少不了的刑具之一。
“拎一桶盐水来。”霍闲又说。
鞭子沾盐水也不稀奇。
倒是胡轻言惊恐地瞪大眼睛,开始挣扎起来,因舌头受伤含混不清道“我棱缩的都已经缩了,四雷皓兴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是雷皓兴”
霍闲仿佛没听到他所说,看守很快将盐水送来,他自顾将鞭子放进盐水中,又拿出,然后挥鞭,举手投足间不见半点戾气和杀意,甚至还有几分优雅。
水牢里很快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起初胡轻言在求饶,求饶无果改为咒骂,但随着霍闲一鞭子一鞭子落在他身上,他身上皮开肉绽,他连咒骂也咒骂不出来,只余哀求,哀求之余也把殷翎卖了。
“是左尊主和巫医,殷护法答应我,只要我咬死左尊主,摘出巫医,她就能救我出去。霍教主,我有证据,我真的有证据,证据就是我易容用的面具,那是一张,从那个叫瓶儿的女人脸上取下,是巫医动的手,柒贰是我第一个迷惑的死士,后面还有其他人,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殷护法还给我吃了一颗护住心脉的药”
霍闲在听到他说出“殷护法”三个字时已经转向殷翎,略显昏暗的水牢中,殷翎面色如纸,唇色与脸色几乎也成了同一个颜色。
等到胡轻言终于喊完一通,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不大的空间里落针可闻,连呼吸几乎都听不见丝毫。
“殷护法不解释”良久,霍闲才缓缓出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殷翎手里还捧着胡轻言的,手臂幅度很小地颤着,她没有抬头看霍闲,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缓缓跪了下去“属下私心作祟,请教主降罪。”
“呵。”霍闲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审视她,讥讽道“枉本座一直觉得你比莫护法聪慧心细,今日一事,倒是让本座看见了你的愚蠢。”
殷翎心脏一紧,牙齿咬紧下唇,浑身绷紧僵硬如石块。
先前霍闲已经知道她师父巫医与左尊主密谋,但她没有选择相信霍闲,而是选择摘除自己的师父,她自私,也愚蠢,她对霍闲的不信任不仅害了自己,也将师父又拖下了深渊。
“本座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给他喂了护住心脉的药”霍闲最后又问。
殷翎摇头“那是七绝散,服用者七日后将命丧黄泉。”
霍闲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一字未言,转身离开时吩咐看守将柒贰从水牢放出。
殷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失力般跪坐在地。
揣着一肚子火出了地牢,霍闲很有暴力将一切破坏的冲动,倒不是殷翎在他心中有那么重要的地位,而是不被信任的感觉过于糟糕。
好在他也不是小孩子,成熟的成年人会用自己的方式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等回到院落时他已经将负面情绪压了下去。
殊不知,正等他吃馄饨的小祖宗送了一个大惊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