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爷当时的表情是懵逼的,回家后将这事与长公主一说,长公主也很无语,京城那些流言她了解的更多,正是因为那些二五不着调的疑问让流言走向变得奇奇怪怪。
好处是,王云诗案出后,没人认为霍闲是凶手,反而都相信他是被陷害的。
可霍侯爷与长公主并未因此放弃追查,无论是想散播谣言者,还是似乎在维护霍闲者,真正目的都暂不明确,不能掉以轻心。
“散布流言之人你爹已有眉目,他亲自追查,意在将幕后之人揪出。”长公主这才解释霍侯爷没来接他的原因,而后眉心又微微蹙起,“我原以为维护你之人是宁家那小子,不过我后来想起他前些日子去了江南,人应当还没回京城,不会是他,于是让人继续搜寻,目前尚无头绪。”
霍闲眯了眯眼,用流言怼流言不是古人的风格,与他脑回路一致的话
“娘,我让你帮我寻的人可有找到”霍闲想到的只有霍垣。
他一提长公主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莫名,她摇摇头“东街和西街的铺子娘都让人打听过,没有货源从咸鱼家拿的。”
霍闲“”
“咸鱼家是专做咸鱼吗,逸儿可是想吃咸鱼”长公主问。
霍闲“”
他汗颜,忙摇头否认,哭笑不得道“不是找铺子。”
“那是找什么”长公主追问。
霍闲沉默,他总不能直说找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他娘信不信有人死而复生是其次,到时候问起他怎么想找那么个人他也没法解释。
莽撞了,莽撞了。
他果断换了话题“砚台呢”
原主一家三口都住在公主府,长公主自小宫中长大,脾气虽娇蛮些,但该学的御下技能都点亮,她出宫开府带的也都是宫里的人,治家训人一把手,砚台那样性格的人按理不可能混到霍闲身边才是。
说到这个长公主脸色不禁黑了三分,讥讽道“好日子过得久了就开始不安分。”
霍闲一时没明白,长公主便与他简单说了说。
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宫里人,除嬷嬷外还有太监,而众所周知,太监是无根之人,故而为延续后代,他们会认干儿子亲儿子。砚台油嘴滑舌不讨原主喜欢,但他善于奉承巴结人,也舍得银子,这不,他在府里认到了一个“亲爹”,借助这位“亲爹”的势,过五关斩六将,成功混成原主小厮。
至于这位“亲爹”,也是跟了长公主多年的老人,自砚台事发后,老太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直言识人不清。如果长公主没在他房内搜出他一笔笔记录的“孝敬”几箱金银房契,可能真就被他眼泪糊弄过去心软了。
长公主府在长平东街,长平东街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因而相较热闹的西街,东街要清静不少。
马车行至公主府前,霍闲刚下车,门还没进,等候多时的宫里来的内侍就一脸笑意迎上,并说明来意来意就是请他入宫。
霍闲遭人陷害一事自然瞒不过昊元帝,他本人虽未亲自至大理寺看望,但中旨可没少发,短短五天,涂南发际线都往后移了不少。
长公主絮絮叨叨一通,话里话外皆是埋怨,她儿子可连家门都没进呢
内侍听着,面上笑着,也不敢斥责她抱怨的人是当今天子,这位长公主可是当着天子面都敢指着鼻子抱怨的,背后就更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