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有人收了霍闲好像也不错。
四人在凉州城暂时安顿下来的第三天,凉州府衙所有衙差出动,不过半日,便有一支长达二里的队伍浩浩荡荡进城,引来百姓争相围观。
这支队伍自然是霍侯爷率领的一千精兵以及被串粽子一样一串一串绑住的土匪们,凉州城的百姓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阵仗规模的犯人捉拿,不仅是他们,凉州府衙都是第一次全员出动捉拿犯人,而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的最终归宿将只有一个断头台。
凉州城最大的酒楼近水楼二楼,霍闲一行四人倚栏眺望,远远就能瞧见那长长的队伍。
“看来该是让伯父立大功的。”宁晨端起一杯酒慢慢啜饮。
霍闲嗓音淡漠“这份大功还是送给上天的好,我霍家要不起。”
宁晨一听寒毛都竖了起来,赶忙朝四周望去,生怕被人听见,他展开折扇挡住半张脸,小声提醒“便是如你所说,也该敬着些,当心隔墙有耳。”
霍闲露出的一抹讥笑,换了话题“明日我们就启程去蕹州,你呢,是回京还是”
“我当然跟你们一起,你可别想甩掉我”宁晨不容拒绝道,他可是对霍闲拿出来的“宝贝”相当感兴趣,而且他在看到炸弹的威力后就想到将之用于战场。
“还有半个月过年,去蕹州至少十天,难道你今年不想在家过年,与家人团聚”霍闲问,而后又直击心灵来了一句“不怕你爹的烧火棍”
宁晨“”
他爹是武侯,一手棍法虎虎生风,即使没枪矛那样尖锐的头,可在他手上那也厉害地不行,小时候他和兄长们顽皮,没少挨他爹的棍棒,有次打狠了,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人差点过去,他爹总算心慈一回把武器换成了厨房的烧火棍。
只能说是亲爹。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挨打,打不死就成。”宁晨放弃治疗。
霍闲无语,见他已经做好赴死准备,干脆说“去蕹州后让我娘修书一封送回京,言明你与我在蕹州过年,也让伯父伯母放心。”
宁晨顿时感动不已“好兄弟,来,敬你”
霍闲没喝“去蕹州前我得先见我爹一面。”
“我跟你一起去。”一直默默干饭喝酒的霍垣终于插了一句嘴。
“少喝点,当心喝醉。”霍闲伸手将他手里的酒杯夺走,又将他嘴角沾上的菜渍用拇指指腹抹掉,“会带你去。”
一旁宁晨一脸牙酸表情“你俩怎么走哪都黏着,得亏霍垣不是个姑娘家,不然不得被人口水给淹了”
“我要是姑娘霍闲还不喜欢呢。”霍垣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宁晨“”
“姑娘究竟有什么不好,是不够香不够唔”宁晨话没说完,霍闲往他嘴里塞了一个馒头,馒头刚上桌,还烫得很。
接下来便是一阵手忙脚乱,青竹又是给他扇风又是拿酒水,好是一番折腾。
是夜。
霍闲带着,不,是霍垣带着他翻墙进府衙,避开当值差役,摸进霍侯爷房间。
看到来人,霍侯爷先是一惊,紧接着把两人拉进屋内,面色凝重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霍闲给他一个安心的笑“爹,您放心,我们没惊动人。”
霍侯爷眉头还拧着,他压低声音问“黑风山的事是你干的”
“是。”霍闲没否认,“爹,你们进山后没再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