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骤然被求助似望了望,没吭声,只觉得真是活该
但陆哥一味纠缠不放,人家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再来陆哥这威胁过头了,到时候若是真是话赶话地开始打官司了,他跟陆哥之间关系说不定是暴露得全世界都要知道。
顾眠拽了拽陆哥衣服,陆撼城感觉到了,却伸手拍了拍顾眠脑袋,重新让顾眠趴上自背,然跟吴摄影轻笑着冷漠道“你看他做什这是原则问题,你觉得我弟好说话,帮你求求情,我也就算了呵”
说完,陆撼城背着顾眠彻底是走了,没管那跟傻了一样站在走廊里脸色苍人,两人从电梯下去,办了退房,直接开车准备按原路返回,半道上顾眠在副驾驶等了陆哥一会儿,看陆哥跑去小超市给他买了满满两大袋子零食,又弄回来一个热水袋。
陆撼城一上车,顾眠怀里就被堆了一堆东西,烫过牛奶、糖葫芦、热水袋、大兔奶糖、面包。
好像是觉得塞太满开车不太安全,陆撼城琢磨了一会儿,把零食都又放回袋子里,袋子则直接放在顾眠脚下,好拿,然帮顾眠找了个干净食品袋,将糖葫芦一个个弄下来,很是操心地嘱咐了一句“吃时候要吐籽,用手拿,签字容易戳着嘴。”
顾眠习惯点点头,第一颗却是先喂给陆哥。
陆撼城一口就囫囵进了嘴里,唇还有空亲亲顾眠手指头,把上面粘着糖液给舔走。
顾眠连忙缩回手,手指头都好像不是自了,愤愤嗔怪似望了一眼陆哥,却又笑了笑,没说话。
路上顾眠睡了一觉,糖葫芦就吃了三颗,没堵车高速开了两个小时就抵达家乡市心医院,停车时候顾眠才慢慢吞吞醒来,被陆哥搓了搓脸蛋,小声哄着说“小祖宗,来了,奶奶在住院部二楼,咱们走过去,你把帽子戴好。”
顾眠恍恍惚惚醒来,总觉得自好像是做了个噩梦,被陆哥戴上帽子时候,忽然很爱陆哥手心温度,他拉着陆哥手不放,睡眼惺忪眼里如雾如江南雨幕,盛着叫人心悸不已依恋
陆撼城乎是瞬间感觉他眠眠不太对劲。
想了想,陆撼城把车门又关上,自连忙坐回副驾驶,去跟顾眠拉着手说话道“怎了是不是头疼不舒服”如果是,倒是需要分析到底是因为睡觉没睡好头疼,还是因为昨天放纵才不舒服。
顾眠摇了摇头,他自也不清楚,颇委屈地简短道“做了噩梦吧。没事,我们上去吧。”
顾眠手都放在车门把手上了,偏偏又被陆哥给拉着手拽了回去,抬眼就是陆哥眸色肃穆俊脸,这唇昨天才亲了他好久好久,但今天很少,就一两下,陆哥现在捏着他手腕手昨天乎是要弄断他腰,今天却很少搂着他
顾眠忽地想来自做了什噩梦了,他梦到那个奇奇怪怪给他们拍照了男人把他们事情说得到处都是,然他就陆哥就分开了,他跟爸妈离开山城,陆哥回了上海,然再没见过。
但梦本身又是七零八碎,不知怎又变成来碰了面,陆哥超级落魄地在捡垃圾,他远远看见了,跑去相认,陆哥却说认错人了。
顾眠真是光想想,心口就闷地一阵阵地疼,那种呼吸稍微深点就刺痛感觉无法形容,他想说点儿什,都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而是睁着一双彷徨又伤心眼,水色绵绵地看着陆哥。
陆哥也看他,手掌摸了摸他额头,叹了口气,说“你真是我祖宗,说话好不好你不说我恨不得变成你舌头替你说话,总得让我知道你在想什,好不好你这样看我,我也是会害怕,眠眠。”
顾眠想说我梦见你捡垃圾了,可话到了嘴边,他却说“我心疼你,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