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那个在学生们嘴里的拜金女,那个大家嘴里的无情无义的女孩埋葬在这里,没有人知道。
沈明宴也很惊讶,他看到了墓碑上刻着的生辰年月,面色有些凝重“这不是”
有风吹拂过来,透心的凉,不远处的天边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闪电似乎要将天际撕裂成两片,大雨倾盆而下,轰隆的声音震耳欲聋,简桑在墓园待了一天,不管是身心都陷入了巨大的疲惫和劳累里,当他看着戚梅的墓碑时,明明与她本该素不相识,一股克制不住的难过却依旧涌上心头。
身子微微的摇晃一下。
沈明宴有些着急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简桑”
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昏迷之前耳畔依旧是沈明宴有些着急和担忧的呼喊。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昏过去,在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境里他拥有幸福的生活,温雅还活着,母亲过的很幸福,戚梅也还活着,她们都没有死,每个人都有很好很好的未来,大家的脸上都是笑容。
简桑想走近一点看的更仔细时,却只看到了冰凉的墓碑。
有人在喊他,声音由远及近。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的白色的天花板,简桑扭过头,看到的是趴在他的床畔睡着了的沈明宴。
几乎是自己一动,沈明宴就醒了。
简桑和他四目相对,看到的是沈明宴眼底因为没休息好的青紫,还有那件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换的西装白色内衬衫。
沈明宴揉了揉眉心“醒了”
简桑点了点头“嗯。”
沈明宴试了试简桑的额头,松了一口气“烧退了。”
简桑想开口说话,声音是有点哑的“我发烧了”
“你说呢”沈明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吗,在雨里淋那么久是嫌活腻歪了”
熟悉的沈氏唠叨。
简桑轻轻的咳了几声,水杯就被递到了面前。
沈明宴似乎还想骂他,但是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到底是没舍得,只是别扭的站起身说“我让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检查了一下后说烧退了就没事了,再挂两瓶盐水休息一晚上回去好好养一养就好,但还是得多注意保养,又说简桑的身子太虚了,又劳思过度,之后实在是不能太劳累。
那次车祸伤的底子一直没能养好。
沈明宴听医生说的时候脸后黑了,在简桑提出等出院后就回a市的想法时想也不想“你哪也不去就在这边养身子”
简桑顿了顿,看到火冒三丈的沈总,到底识趣的抿唇笑了笑“行。”
沈明宴原本心里一团火呢,看到他笑了,那火又快速熄灭了,来去了无痕,他的情绪永远都会被简桑牵着鼻子走。
醒了后就要洗漱。
沈明宴扶着简桑去卫生间洗漱。
简桑洗完澡出来后让沈明宴也去洗,沈明宴却只是把他按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简桑原本想自己来,在沈明宴阴恻恻的目光里屈服了。
简桑听着耳畔吹风机的声音,他看着沈明宴,忽然想到在昨天在墓园,沈明宴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他昨天太悲伤了,没能去细想,这会却回忆起来了。
想开口,却打了个小喷嚏。
沈明宴拿了个小毯子给他盖上。
简桑看着他说“你也去洗漱吧,把衣服什么的换一下。”
沈明宴把手底下的发吹的干了一些后才关了吹风机“嗯,一会去。”
简桑心里想的很多,尤其是昨天沈明宴跟自己说的话,他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踌躇半天蹦出来一个问题“昨天我在墓园待了很久,雨下的那么大,怎么没催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