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确气得不轻“你为什么故意要从你那个有一堆大卧室豪华帐篷里”
偏偏带出这么一只你睡过旧睡袋
虽然材料做工款式看上去都又新又华贵,但头部略略下沉凹陷与那股一模一样醋栗洗发水香味绝对是睡过了不止一次旧东西。
作为精灵,待在这么一个充斥着宿敌味道地方,简直无法忍受。
她那个市价绝对在几千金币以上超豪华帐篷里什么都不缺吧,主卧客卧数量也许抵得上一栋小别墅,走进去面积也大到能建小型迷宫,偏偏带着一条相对用得最旧旧睡袋来,就是居心叵测,想通过灼烧来谋杀他鼻子与耳朵
听上去很生气洛森顿了顿。
安娜贝尔悄悄竖起耳朵。
“算了。蜜糖哭宝宝。”
他含着怒意话戛然而止,仿佛是无何奈何妥协了似,安娜贝尔再次听见对方一贯拖长讨厌音调。
“还是只笨笨史前巨兽爱生气会扑击蒸汽兽。蒸汽兽。扑扑兽。呼哧呼哧兽。”
骤然又多了三个外号大小姐“”
每一天,每一次,她都愤怒于跟不上这个天才脑筋,想不到“巧克力”以外更贴切外号来填满自己小本本。
于是蒸汽兽“呼哧呼哧”转过来“你有病啊混蛋巧克力”
“我我没病,我只是愿赌服输。”
洛森站起来,关闭了帐篷里灯光“对了,说好十局六胜赌注,我告诉你吧。”
“什么”
不是说好谁赢了谁就可以拥有兔子正式命名权,并且一辈子摸它撸它吗
骤然黑暗让安娜贝尔眼睛不太适应,她小声咕哝一句,又抓紧了怀中枕头,调转方向去寻找对方。
很好找,放弃睡在睡袋里宿敌选择躺在了离她不远位置,拽过毛毯草草裹住自己,又粗鲁地拽走了她怀中一只枕头垫在脑后。
安娜贝尔“喂”
“行了行了,别催。”
讨人厌宿敌拍拍枕头,背对她躺好“你以为我真会这么容易让出摸杏仁糖机会别做梦了,蒸汽兽,我可没在开战前和你签订过赌注是杏仁糖书面文件吧”
安娜贝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蒙骗,这场枕头大战输赢与否都并不重要
“你无耻”
“哼。愿赌服输,我兑现真正赌注,你可以有一次机会,得到从我嘴里冒出来一份实话”
“谁稀罕这种模糊概念赌注一听就是你刚想出来,我才不”
“我没有任何意义上性经验。”
他干巴巴地陈述“顾客那些乱七八糟,我连看都觉得辣眼睛。”
安娜贝尔“”
“怎么你不想知道吗这可是实话,哭宝宝。”
“”
一,二,三。
他默数了三下,然后默默捂住了自己左耳。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巧克力竟然是处是处啊哈哈哈哈哎哟笑死了,哈哈哈咳,混蛋巧克力,原来哈哈哈哈”
而耳边果然爆发了高分贝嘲笑声,清晰无比,开心雀跃,嘚瑟得就差摸出鞭炮在他耳朵旁边放。
唉。
精灵想离这个吵闹蜜糖宝宝远一点,但他破毯子不够长,此时再拱到远方会显得很像临阵脱逃。
于是他又背着身凑近了一点对方,直到抵上了她抱在怀里第二个枕头,满意地听到嘲笑声骤然减弱,变成有点惊慌失措窃笑。
“安静点,哭宝宝,你会吵到杏仁糖。”
“哦哦,不好意思,咳。”
连待在那种大帐篷中,都只敢蜷在小睡袋里裹紧自己睡觉,胆小笨蛋。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迷糊好哄,还这么毫无自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