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她不说,聪明的小精灵也能猜到答案。
又是你们家死板的规矩学习吧。他不耐烦地拍拍身边的空地,干嘛听他们的,这样跪着多不舒服,而且你膝盖不酸吗你躺下和我一起午睡吧
唉,说了多少遍,我又不是要娶一个伺候我的仆人,我不会娶你的。
真讨厌。
他还是说出来了。
为什么被教导的那部分“新世界”里不能有,继续嫁给他呢。
小安娜垂下眼睛。
要你管,泥巴脑袋,我就喜欢跪着坐,你赶紧睡,否则揪秃你。
你好凶。
明明是我好心问问你。
小精灵闭上双眼,不搭理这个讨厌鬼了。
午后的阳光,又暖和又舒服,他刚刚从一场灾难中逃窜出来、修复完毕的肢体还有些发冷,正适合晒着它睡觉。
小安娜继续静静拨弄着他的头发,悄悄幻想未来在水池里用沾上泡沫的手去揉搓是什么样子。
大约很久之后,也可能是仅仅五分钟,小精灵睡熟了。
小安娜的手顿了顿,悄悄拨开他的额发。
今天又说了一遍“不会娶我”。
真讨厌。
所以,这是你讨人厌的惩罚,泥巴脑袋。
啊呜。
小小的女孩,学着森林里动物幼崽标记食物的架势,愠怒在精灵的额头上,“咬”了一口。
因为害怕把对方吵醒,刻意咬的很轻,连牙齿都没用上,其实只是轻轻碰碰罢了。
可这轻轻碰碰,让她的胸口里也传来“砰砰”的跳动。
她还很小很小,不知道什么是“额头吻”,不知道什么是“独占欲”,不知道什么是“气急败坏”,只知道,自己想拿到满分的新娘修行成绩,再嫁给他当满分的新娘。
“不行,不可能,完全不行。”
多年后的安娜贝尔还在因为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生气,那怒火烧得她快难受死了,再这样下去,眼睛都可能戏剧化地喷出血来。
膝盖上的傻叉已经睡熟了,微微侧着脸倒在一边,前所未有的倦容里,透着对她的毫无防备。
她从没见他这么累过。
她从没见他这么反常过。
难道、难道、难道他这几天忙的,是
说起来,你知道吗圈子里那些包小男孩的贵族夫人,出手可是很宽绰的。
薇薇安那曾状似不经意的提醒在安娜贝尔脑中清晰浮现一次就几千金币的也有只要脸够好看,对她们胃口。当然,那些人不可能都是自愿出来做生意的,也存在某些不经意遭遇了胁迫
她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当时的安娜贝尔莫名其妙。
她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现在的安娜贝尔怒火中烧。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混蛋和我保证过的,他说他没有经验,也不屑去我得相信才不会有那些去他的相信
大小姐咬牙切齿地抓过法杖。
然后她回忆起自己看过的那个魔法,在对方脸上香水味最浓郁的地方,挥了挥法杖。
来吧,来吧,只是试试,试试而已,反正只是从那种无聊的女性杂志上看到的什么“肢体接触影像倒放”,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她可什么也看不见,至于这个魔法排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