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应到了某种即将扒拉到门框上的顽固粘性,于是默默把水杯往对方那里推了推,命令
“喝了。”
“”
“没毒。”
“”
“喝了它就亲你。”
“那你喂”
“被亲还是被掐着脖子灌,自己选。不要得寸进尺。”
“”
男朋友默默爬起来,耷拉着肩膀,保持着非常委屈的眼神把药喝了。
然后他把空杯放下。
“现在亲”
“不要,会传染感冒病毒。”
“”
男朋友默默躺回去了,然后默默转身,默默拉上了被子,只露出一撮自闭的巧克力色。
没有梳理过的长发并不柔顺,所以是毛茸茸的巧克力色。
安娜贝兔看来他打算把自己闷死。
而且竟然没嚷嚷“伟大的布朗宁不会生病”难道病情加重了吗,这家伙。
“好啦,没骗你。现在许诺给你的吻全部攒起来,等你病好了再来问我要。”
她伸手,没好气地拉下他的被子顺手rua了好几把毛茸茸的巧克力头发调整、掖紧了被子的空隙,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和噩梦里的情况不同,没有黏腻的汗,没有隐含着咳嗽的震动虽然滚烫,但干燥洁净,烫得手心很舒服。
痴呆熊迟钝地看了她一会儿,并没有就她敷衍的口头许诺发表什么意见。被摸头时,他维持着某种非常乖巧的安静。
安娜贝尔便又皱着眉试探了几分钟温度。
“你的手好冰。”
痴呆熊突然说“蜜糖宝宝,在外面待了多久脚也很冷吗你把脚放到被子里,我替你捂捂。”
“什么那岂不是要在床边翘腿,那么不矜持的姿势我才不会而且我的手不冰,只是因为你的额头太烫才”
安娜贝尔的反驳说到一半,就被脚踝上袭来的痒意惊了回去。
“给我把荆棘收回去立刻马上”
“不要。果然,脚好冰。快放进来。”
“你、你不是说过,用荆棘触碰我会让你联想到奇奇怪怪的y,而你对那种y不感冒吗快、快收回呀唔、唔,脚心不可以”
“我没说过。而且我在生病,听不懂你的命令。”
“”
“不要抠手指,蜜糖宝宝,你会把自己抠痛的。”
“”
“也不要抠枕头角。”
“”
“还是不愿意把脚放进来取暖吗那我继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