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破抱抱吗不就是不同以往,和这几天他睡觉时一样占有欲过于浓烈的抱抱吗她才不会动摇小看谁啊
“不干嘛。”
可一边抱着她的腰一边抱着她的肩膀、还意图把她整只往怀里埋的痴呆熊口气比她还委屈“我生气了。”
生气又委屈,可怜巴巴的尾音听得安娜贝尔耳朵痒。
这货是不是突然领悟到她对他这种距离的悄悄话没有抵抗力
“你生什么气。”
她赤裸的脚后跟上,不知从哪里探出的荆棘再次蠢蠢欲动地往上贴了贴。
头发被不断乱拱的安娜贝尔没注意到脚后的那点点痒意,别说头发,她正觉得全身上下都被后方降智的熊乱拱。
不说神智,这样外貌的他,到底和过去的他不同。
本就偏高的体温让安娜贝尔早在这样热烫的熊抱里有点发晕,她却还时不时能随着蠢熊晃头的动静碰到他冰凉粗糙的石角就像渗出细汗的手掌撑上带有辙痕的冰面,每次被那对角轻轻碰触,混乱的触觉都刺激着她的神经。
安娜贝尔只听过美色误国,仅仅被一对石角蛊惑的自己也太没出息了些。
“有味道”
似乎毫无所觉,他继续嘟哝,没有抬脸,声音闷闷的从红发里传出,“香水的味道闻到了别人香水的味道。所以生气。”
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你是怨妇吗”
“哼。”
安娜贝尔好的,是怨熊。
“我只在老歌词里听到过,介意伴侣身上别人的香水味,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和别人”安娜贝尔又好气又好笑,正要推开哼哼唧唧的痴呆,却瞥见了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指。
指节发白。
真生气了
“布朗尼,你知道,我身上的香水味只是那个利昂用的香”
“嗯。”
“我压根就记不清他的名字”
“嗯。”
“我们也没有任何”
“嗯。”
他停止了用双角轻触安娜贝尔的耳根与后颈的动作,只闷闷地埋在她的红发里,一动不动,只是握着她腰的手指指节越发泛白。
安娜贝尔没觉得痛,他忍不住增大的力道好像只是掐紧了他自己。
“知道归知道,生气还是会生气。因为我干坏事了。”
不会吧。
安娜贝尔恍恍惚惚地摸了摸他垂在自己耳边的栗色长发,感觉自己的神智比刚刚被触碰时还要混乱,脑袋晕晕的,脚后跟又痒又麻。
她是不是也发烧了
“什、什么坏事,如果只是想揍一顿利昂,没关系啊,我会帮你善后”
“小气。”
安娜贝尔的红发被拨开,她侧头望去,对上一双曾在梦境中缓缓闪动、随着牙齿一起贪婪舔舐过她血液的眼睛,幽绿色的瞳仁又深又冷。
可偏偏,怀抱那么热。
“我干了坏事。”洛森轻轻说,“变成了一个小气鬼。”
安娜贝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握不紧厨刀了,在这样的注视下,她甚至站都站不直。
与此同时,那条一直被忽视的荆棘一路攀升,探进了她的裙摆。
“可是现在,蜜糖宝宝,我还想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