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可能也是沉没在海底的最多钱币,许多探险家都想找到那些遭遇风浪沉没的西班牙宝船。
这一袋金币,至少三十多枚。
“这可不好出手要去银行鉴定兑换的”
约翰抬起头,重新拉上钱袋的系绳,一副毫不心动的样子,“虽然这里是巡警不管的伦敦东城区,但是酒馆里有人动木仓,还死了人,苏格兰场的警探很快就会抵达附近展开调查。那些港口木仓手大喊着我的化名追杀我,路人可能没听懂,不过我那些收钱办事的同行肯定会向警方透露我的存在甚至诬陷我。”
死者曾经是林德布兰登的男仆,怀里还有约翰收买他的钱,酒馆老板也能作证约翰请男仆喝威士忌。
那么约翰多伊为何刻意打听林德布兰登的消息呢他是不是想要报复这个导致他落魄的委托人
林德布兰登只要咬死这一点,说自己是潜在受害者,而约翰多伊被人追杀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苏格兰场就拿林德没办法。
“事情的线索全部集中在我脑袋上,谁都在找我,我可去不了银行。”约翰抱起手臂,表示自己的不满。
麻烦很大,钱已经收买不了他。
詹森接住约翰丢回来的钱袋,不动声色地拿出三张羊皮纸文件“伦敦郊区的独栋别墅,康沃尔郡海边村庄的房子,对了,还有摄政街附近的一处房屋出租合同。你可以选择接受其中一份或者两份,也可以都要。”
郊区别墅用来最近藏身。
如果侦探完成委托之后想要跑路,海边的房子就很不错。
如果侦探有能力找出林德布兰登的罪证并洗脱自己身上的麻烦,那么约翰身上蹩脚侦探的恶名自然洗干净了,最后一份出租合同就是给侦探事业的新,一个全新的事务所。
约翰目瞪口呆,他忍不住接过羊皮纸,每一份契约都是真实有效的,后面附带了一份转让文书,其中有一行是空白的,只要约翰签上名字,契约就成立,“詹森”同意把名下这些产业合法地转让给“某人”。
最麻烦的那张摄政街附近房子的出租合同也只是需要找个律师,重新签订一份合同,更换一下租房人的姓名。
“你是怎么做到的”
约翰震惊,詹森连名字都没写全。
“对一个有身份,又有钱的贵族来说,没什么不合法的。”
詹森取下单片眼镜,拿起怀表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一个意外,我原本只打算给你钱,不过你运气很好,昨天有个政府办事员看到了我,我就花了这笔钱。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这种不合流程的做法他好像很熟悉。”
约翰的眼皮在抽搐。
那当然了,这是贵族与大商人给私生子女置办房产的流程。
这种约定俗成的东西连书上都没写,詹森肯定不知道,误打误撞走了这个流程。
“这是你最近的开销。”
詹森重新拿出一个钱袋,里面装满了银先令。
“好了,我相信现在诱饵会尽力的,是吧”詹森抬了抬帽檐,暗示他要走了。
这种什么费用都包的委托人,哪个侦探能拒绝
约翰无语地想。
不就是钓鱼吗他可以
“很好,我还要去钓另外一条鱼。”詹森平静地说。
约翰一脸疑惑,可是詹森已经消失了。
詹森用手指捏在口袋的相片,踩在地上的步伐微沉。
他回到那条昏暗的小巷,木仓手的尸体还没有被苏格兰场的警察发现。
尸体胸口的大洞还在流血,吸饱血液的黑色藤蔓已经离开了尸体,自己找了一个挂着很舒服的墙头在上面吹风。
这些离开本体的藤蔓没有自我意识,只有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