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景年受宠若惊地接受了云廷的好意,深觉流言不靠谱。
将云廷的那个白薯也吃了,勉强有个五分饱,桌上的食物也被其他人分吃殆尽,大家起身离开。
此时会馔堂全是人,摩肩擦踵,云廷身边却硬是空出一块。
景年跟云廷并肩而行,乐得清净。
两人刚走出会馔堂,一个轮班斋长找来,跟云廷说王监丞找他有事,两人就此分开。
云廷刚走,何阳就凑了过来,一脸好奇道“五郎,你竟同云世子说话了,你们说什么了”
景年朝他招招手“附耳过来。”
何阳立刻把耳朵凑过来,一副马上要听到大秘密的激动表情。
景年以手掩唇“我说,你牙齿上有菜叶。”
说完不待何阳反应过来,拔腿就走。
何阳呆了一下,身旁其他同窗好奇追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对呀,什么悄悄话,让我们也听一听。”
何阳下意识捂住嘴,支支吾吾“没、没说什么”
“你这人,好不够义气,陆五郎都愿意同你讲,你竟还要瞒着我们吗”
“就是,明山兄,陆五郎到底同你说什么了”
何阳越是不愿意说,其他人就越好奇,可何阳平日开朗健谈,此时嘴就像被缝起来了一样,死活不肯开口。
一个学子说“难道是陆五郎不许你同旁人讲”
还没走远的景年“无不可对人言。”
没有什么不能跟人讲哒
何阳气得跳脚“陆五郎,你个促狭鬼”
你是没有什么不能讲的了,这种糗事他要怎么开口啊
景年捉弄了何阳,下午不敢再跟他坐一处,早早凑到几个勋贵弟子中间坐着。
等何阳进来,左右环视找到景年,却只能气鼓鼓地朝他吹胡子瞪眼,拿他没办法。
景年得意地朝何阳挤了挤眼睛,余光瞥见云廷从门外进来。
他也看见了景年,两人对视一眼,云廷脚步微顿,而后就近在堂后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大约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云廷选的位置极偏,前两排都是空着的,他一个人孤伶伶坐在那里。
像他这般的世家子,教养气度自然是极好的,云廷又算得其中翘楚,他坐在书案后,脊背挺得很直,如山如松,卓尔不群。
景年心头一跳,犹豫片刻,拿起书本往书箱里塞。
他们的书案虽是一人一桌,但两个书案并在一处,平日背书,同桌之间可以互相抽背。
景年坐在里侧,他一起身,同桌卫绍武立刻问“五郎,你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