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跟云廷熟了,他跟云廷说清楚,准备在号舍里置个屏风,平日收着,就洗澡的时候用一用。
然而云廷比他想的还讲究,他要洗澡,云廷就到屋外头去,免得他不自在。
景年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感谢老天爷,在他忍受了整整两年的混蛋室友后,给他送来一个好到没话说的室友。
礼尚往来,云廷洗澡的时候,他也在屋外待着,还能顺带帮忙守个门。
两人是真相处的和谐,什么事都能有商有量的。
不过泡澡嘛,怎么的还是自己家舒服。
景年自幼喜水,舒舒服服多泡了一会儿,换上一身清爽道袍,浑身轻快。
他泡完澡出来,陆景堂已经回来了,收拾妥当等他一起用饭。
景年一屁股坐到阿兄身边,笑嘻嘻道“阿兄,许久未见,你怎么又俊了。”
陆景堂正在给他布菜,刚夹了一筷子景年爱吃的菜放他碗里,闻言手一抖,好气又好笑“哪学的油腔滑调。”
他虽年轻,却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大员,手握大权,威深势重,哪个敢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也就是一手养大的幼弟了。
他放下筷子,上下打量景年“你倒是胖了”
上回景年休沐回来,府里上下都觉得他瘦了,这回
“唉哟阿兄别别,我都多大了”
景年被兄长捏着腮肉,歪着脑袋嚷嚷。
陆景堂放下手,疑惑道“你上次回来,不是说会馔堂的膳夫将菜做得那么难吃,对食物有罪,怎地国子监换厨子了”
“怎么可能。”
景年在兄长面前毫不隐藏,嘀嘀咕咕吐槽“我怀疑是哪个管事的收了钱,才招了这样一批膳夫。”
陆景堂“国子监祭酒,可是你大师兄。”
“我又没说是我大师兄他许是让人蒙骗了,要管那么多人和事,哪晓得会馔堂饭菜有多难吃对啊”
景年一拊掌“我要找机会,请大师兄在会馔堂吃顿饭。”
他是逃离苦海了,还有那么多的监生呢,若是能改革会馔堂,也算造福后面的学弟们了。
陆景堂摇摇头,想一出是一出的。
他给景年添了几回菜,很快把他的碗装满了“吃饭会馔堂难吃,你是怎么吃胖的”
就算年哥儿不挑食吃习惯了,也不能吃胖了吧,他还不晓得他家幼弟,不爱吃的随便吃两口糊弄一下肚子就行了。
景年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说“那个就是不久前,我多个新室友,他人可好了,我蹭了人家几顿饭好吧,是天天蹭反正他人就是特别特别好”
他晓得云廷在外名声不好,兄长在朝为官,肯定听说过。
新室友
陆景堂刚要问是哪个,姓甚名谁,忽然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条消息,瞳孔猛地一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