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接受了家里的菜很值钱的这个事实,庄红娟和景云再看菜园子,就跟看印钞机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把菜全摘了拿去换成钱。
庄红娟喜气洋洋道“明天再多摘一点儿,指不定能卖一千块。”
景风“明天不去了。”
庄红娟问“为啥”
景风指了指勤劳干活,一点儿不偷懒的景云“你刚不说了嘛,那点儿菜够卖几天,咱自己先吃,我隔一天或者两天去卖一回。”
庄红娟叹息“这么贵的菜,咱们自己吃可惜了。”
景风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惜的,妈,这是咱自己家菜园子,吃不完才拿出去卖。”
他知道庄红娟的思想一时很难扭转,把崽崽往她面前一戳“你舍得年宝吃糠咽菜看我们年宝瘦的,就该吃好喝好,好好养着。”
崽崽懵懵懂懂“舅舅,我喜欢吃菜菜”
景风被噎了一下,庄红娟笑了“得,都听你的”
她想了想,又说“要不明儿去摘点儿椿芽,回头你一起带去卖,听说这个卖得价高。”
香椿芽确实卖得贵,刚出来的时候,好些小贩按两卖,十几块钱一两,可比景风的菜卖得贵的多。
不过香椿芽一点儿不压秤,一两就有一小把,买个一两把回家,够炒一盘香椿鸡蛋了。
本地香椿芽卖得没那么贵,但县城也要十几块一斤了。
“算了,费功夫得很,摘点儿咱们自己吃,给年宝炸个椿鱼,他还没吃过这个吧。”
椿芽不压秤,却也不好积攒份量,一棵树上就那么一点儿嫩芽,辛辛苦苦摘几斤,也不过卖个百来块钱,还不如自己吃。
他手上的灵泉积攒了不少,井口都有个小池子了,每天的量也没用完,景风想着赶紧的散出去,比如他家小麦地,他家竹林,马上要种的一些作物种子,该泡的都泡一泡。
景年确实没吃过椿鱼,歪着小脑袋问“外婆,椿鱼是什么,妈妈吃过吗”
景云比划“吃过,很好吃,很香。”
景年一下子馋了,奶声求着“外婆,我想吃椿鱼”
庄红娟哪受得住这个,连声道“好,外婆给我们乖乖炸椿鱼吃。”
第二天,景年睡到自然醒,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很害怕一个人呆着,趿拉着鞋子,外套都没穿好,跌跌撞撞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人,从妈妈喊到外婆,又从外婆喊到舅舅,家里的人喊了个遍。
刚出院子,撞见一个背着背篓的女人从他家门前的小路路过,吓得景年又缩回院子。
那个女人已经看见他了,停下脚步,远远地喊“你是云丫家的娃娃不”
景家的哑巴闺女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但是没见着男人,这是村里这几天传得最多的消息。
后来庄红娟出去干活,有人问,她就直接说了,说姓罗的不是个东西,打老婆孩子,自家闺女已经跟他离婚了,孩子也改姓景,跟那个男人没关系了。
景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村民们别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是安慰的话。
景云景年母子两个,一样的胆小怕生,景云这几天窝在家里干活,景年除了昨天跟舅舅出去卖菜,也没出过门。
这是头一回见到他,女人心里感叹,景家闺女哑归哑,长得是真漂亮,生的娃娃,也好看得像个小仙童。
看出孩子害怕,她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娃娃你莫怕哈,我是你表姨,你婆和你妈在掰椿芽哩,走,我带你去找她们。”,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