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幅被宠爱得仿佛失去风霜的模样。
波德莱尔也不提这些糟心的事情,单刀直入“那人把在异能世界救了雨果的事情告诉你”
阿蒂尔兰波点头,“卡西莫多是雨果前辈。”
波德莱尔又说道“他有告诉你,他女装扮演舞女,救了卡西莫多,让维克多雨果对他倾心的事情吗”
阿蒂尔兰波的眼神冻结,怪不得秋也丝毫不敢提自己对雨果的恩情
秋也居然还有女装的经历
幸好老师帮了自己。
阿蒂尔兰波感激地看了一眼波德莱尔,老师没有同意让维克多雨果来照顾秋也,不然自己把情敌送进家门,人财两空就倒霉了。
“你也有怕的时候”波德莱尔说道。
“秋也不会背叛我的。”黑色长发的阿蒂尔兰波恢复平淡的神色,悄悄挺直了脊梁,不让波德莱尔把自己挤到角落里,“秋也女装,那很有趣啊。”
波德莱尔说道“你不好奇我找上门的原因吗”
阿蒂尔兰波无视调侃人用的“重婚罪”,目光洗去铅华。
“我相信他。”
秋也说了,没有出轨过一次。
“真是的。”
沿途的阳光从贴了单向膜的车窗外投射进来,波德莱尔的大波浪长发在车内好似流动的金色海洋,肩头微颤,反衬出这张脸俊美得冷酷,凝结出了冰渣子。他像是忍住了讥笑的冲动,眉头浮现一丝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郁,“你还记得成为法国的异能谍报员的基本要求之一是什么吗”
阿蒂尔兰波的手指本能地痉挛了一下,不要信任任何外人。
“你失忆了,那不是你的问题。”
“但是你恢复了记忆”
“再这么玩闹,是不是太奇怪了,阿蒂尔,我怀疑麻生秋也是华国的间谍。”
“你遭遇的一切是被他谋划的。”
酒店,总统套房内的麻生秋也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来,仰头看着奢侈的多层水晶大吊灯,那尖尖的棱角好似随时会掉下来,刺穿他的头骨,将他砸得头破血流。他自信没有主动操控阿蒂尔兰波去做任何违背本心的事情,然而骗子的谎言,当真没有破绽吗他的身上还是累积了不少小问题的。
太宰治走过来,爬上沙发,学着他的模样去看水晶灯,发出了一声感慨。
“很适合上吊,或者是被砸死呢。”
“”
以往早该批评教育了。
太宰治心想,玩味地去看兰堂先生走后就抽去精神,宛如雕像的麻生秋也。
“秋也,在心虚吗”
“没有”
麻生秋也厌倦了平时教育孩子的那一套,双臂摊开,靠在沙发背上。
“阿治,你不懂,我跟兰堂在一起生活了八年,那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八年,他恢复记忆后再怎么发怒,也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从来没有见过在法国的兰堂,我不知道他会受到哪些影响,改变哪些心态”
“我”
“其实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人,是由过去、现在组成的,未来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定数。
太宰治听见男人发出了一声声叹息。